“……”
“對對對,工作,工作重要。”胖子也插話,小哥平日幾乎默不作聲,這突然變化這麼快,他還真有點招架不住,難不成打完炮之後人性格還會突變的?還是說終於抱得美人歸所以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胖子在腦子裡飛快掠過幾種無厘頭的猜測,可嘴上還是試圖轉移話題,“說起來天真你們做啥工作,好像很牛掰啊。”
“我做廣告的,你呢?之前說什麼地下工作者?該不會真是盜墓的吧。”吳邪調笑道。
“哪能啊,胖爺我可是黨的光輝好少年,咱是乾土木工程的,之前在工地當施工員,最近升了,辦公室裡坐著,偶爾去看看,督導督導,幹我們這行的頭幾年都得去工地裡蹲著,曬太陽。”
吳邪點頭,“我大概也清楚,讀大學前還考慮過要不要報考建築系,瞭解過一點。”
“嘿,你那建築系和我們土木工程哪一樣,你那是什麼,搞設計的,出來就畫畫,文藝範兒,我就是實打實的蓋房子。”
吳邪抿了幾口椰奶,躊躇了好些會,雖然胖子說的也在理,但其實依他了解,建築系的學生在讀時也時不時要去工地上工,累那是絕對的,更何況是正統工作。於是他將杯子放在一旁,相當認真道,“你要是覺得累你就說,哥們能幫到你的絕對不含糊!”
“……那可敢情好。”胖子微頓,也明白這是對方的一份關懷,不過他口頭上這麼應承,其實現在的工作於他而言並沒有任何不滿,他也不覺得逼格不夠高,或許偶爾會感到辛苦,但賺在手上的錢也是沉甸甸的。在他看來,與其讓他費腦子,還不如讓他花點體力實在。
隨後三人又嘮了一陣,說是嘮,其實大部分是胖子和吳邪在那胡侃,張起靈多是默不作聲的在那幫吳邪倒騰肉汁,但神奇的是,相互的氣氛卻似乎絲毫沒有剝離開他,三個人就像是久違重逢的老友一樣,沒有網路的隔膜和芥蒂,無話不談。
最後胖子都喝得有些微醺,走路晃晃悠悠,只得由張起靈和吳邪兩人左右攙著出了店門。
吳邪招呼了輛計程車,胖子開啟車門前打了聲呼嚕,也沒急著上,反而轉頭衝著兩人高聲道,“胖爺我今天是真高興!”
“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吧你,好好睡一覺,明還要上班是吧。”吳邪笑著輕捶了下對方的肩膀。
胖子卻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有點悲春懷秋,突然莫名衝著張起靈乾嚎道:“小哥啊!你可得好好對我們天真啊!”
“……喂!大街上的!”
“嗯。”張起靈應道。
“我靠你幹嘛這麼認真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那咱也就放心了。”
“你是我老媽子嗎!”吳邪哭笑不得。
“嗝,可以啊,叫聲娘聽聽。”
“滾滾滾,好好回你自個家去。”說著吳邪萬分嫌棄似得將這一大肉塊拼命往車裡塞,見對方坐穩,這才一手扶著車門一手壓著車頂衝著裡頭的傢伙道,“到家給我捎個訊息,別在半路給我睡死了。”
“娘們兮兮的,難道你覺得胖爺我會被劫色?”
“誰敢劫你色?劫財OK?”
吳邪說著砰的就關上車門,車子發動,又見那胖乎乎的腦袋從視窗擠了出來,“你們倆!得好好的啊!沒啥過不去的坎!也沒啥矛盾不能用一炮解決的!有的話就他媽兩炮!”
“我去你大爺的!”
…
一路回去的時候兩個人都難得很安靜,從胖子那咋咋呼呼的氣氛中就這麼沉寂下來,還確實有種奇怪的違和感,但兩個人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這不到十分鐘的路程竟然變得相當漫長。
吳邪提著袋子走在前頭,夜晚的風有點微涼,他本就沒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