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二人識趣離去後,賀蘭清羽這才起身。隨意的披上單衣,賀蘭清羽親自下來擰了布巾為睡熟的蕙蘭心擦拭身體。
這樣伺候一個人她是第一次,早年母親和姑母去世時,她作為女兒和兒媳也需要侍奉她們二人。但那時所謂的侍奉盡心,也只是坐在她們的身邊,遞一下茶水或者喂她們喝一點湯藥何曾像如今這樣。
以前她總覺得是自己的身體異常不喜與人接觸,所以才會與自己的親人的那般的生疏。但如今在她碰到蕙蘭心,在她為了蕙蘭心捨棄自己身邊那個唯一侍女,在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排斥他人了。她卻已經明白,以前的種種不是不能而是不想而已。冷清如她對著自己的親人都那麼的淡薄,可碰到一個蕙蘭心她卻全然不像她自己了。
不想她望著別人,不想別人看見她。賀蘭清羽就這樣彆扭著為蕙蘭心擦完身體,而後又才輕輕的靠在她的身後。
遠處的安神香還在靜靜的燃燒著,抱著懷中的蕙蘭心。用食指輕輕的摩挲著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肩膀,賀蘭清羽又下意識的考慮起今後的一切來。
一夜無夢,在早晨的陽光透過琉璃窗照在諾大的鳳床上後,蕙蘭心一下子醒了過來。
閃動著眼簾,望著那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在輕輕的喘息兩下後,蕙蘭心的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
整個寢宮靜悄悄的,四周的紅色蠟燭早就已經燃燒完畢。想著昨夜的悸動和耳鬢廝磨,心亂如麻的蕙蘭心漸漸感覺自己連身子都燙了起來。
不敢動一下,不敢看身後人的反應,所以蕙蘭心只能繼續閉上眼睛鴕鳥似的一動不動。
就在她剛剛閉上雙眼,靠在她身後的賀蘭清羽卻突然收緊了手臂。以為她醒了,蕙蘭心僵直著身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了。而出乎意料,摟著她抱著她的賀蘭清羽,卻只是收緊手臂,而後也不動了。
輕輕的呼吸打在蕙蘭心耳後,蕙蘭心感覺身子越來越熱了,但奇怪的是此刻她的心情卻也越來越好。
從她還是小小的嬪妃時,她就已經跟身後的皇后同睡在一起了。後來無數個夜晚,她幾乎日日都是這樣的醒來。所以到了此時,她幾乎已經肯定身後的皇后娘娘已經醒來了。
原本有些緊張,原本有些羞赧,原本不知該如何反應。但是就是此刻,就在意識到身後的賀蘭清羽跟她一般緊張時,她卻突然坦然了。
伸出右手,輕輕的覆在賀蘭清羽的手上。在對方迅速反手握住她的手指時,蕙蘭心不覺轉身輕聲戲虐道:“娘娘,該上早朝了!”
“早朝時間早就過了!”原本繃緊的身子一下子放鬆起來,將身子移向身邊人,賀蘭清羽輕輕的勾起雙唇。
望著身邊皇后娘娘嘴角的那抹弧度,蕙蘭心也不覺跟著笑了起來。
照在鳳床上的光線此刻其實有些刺眼,但不知怎麼的此時望著沐浴在陽光下的皇后娘娘。蕙蘭心卻感覺此時此刻不光暴露在外的手臂是暖和的,就連被子下那被對方壓著心臟也是暖暖的。
“真好,若是每天都能這樣醒來就好!”蕙蘭心想著照在她們身上的溫暖陽光,想著面前皇后少見的溫暖笑容低低道。
“會的!”沒有多說什麼,賀蘭清羽只是望著她目光堅定道。
“主子,醒了嗎?”就在兩人各懷心思時,在殿門外的嚴正輕聲稟告道:“主子,禮部已經擬好了婉妃的諡號。幾位王爺在御書房等著您,想請娘娘過去,最後定奪一下。”
“婉妃?諡號?”剛剛還溫暖著的身子,一下子突然冷了起來。蕙蘭心猛然坐起身子,不敢置通道:“她,你竟然………”
“她是自縊而亡的,一個不相干的外人而已!”頭一次惱怒起在外面的嚴正,但也覺得蕙蘭心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高聲傳來外面的侍女宮人,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