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保持友好態度,不過前面這個人上來就直接對他動手,常年修習的他幾乎本能地接了這個拳頭,順著胳膊一扭,輕鬆地就把他整個扔出去了。
“媽蛋……”
又一次吧唧貼全身貼在地上的陸離全身痠痛地,他第一時間咒罵出聲,當然脫口而出的還是陸禮這個名字,一如他當初被陸禮在天台上摔在地上一樣。
不同的是,金第一時間就上前想把他扶起來。
當然,陸離還是沒好氣地揮開了金的手,等他自己掙扎著起身的時候,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好一身休閒服,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啊,你是上次塔珀老師家裡的那個人!”
不,老子是你八輩子的仇人!是從地獄來的復仇者!
陸離揉著磕到地板上的胳膊肘,憤恨地眼光發射過去,上下掃描著:“你住這裡?”
“是啊”,金綻放出一個習慣性的微笑,“你呢?”
被他格式化的笑容閃瞎了眼,陸離沒好氣地說:“你別笑了,我看著��幕擰!�
“怎麼了?”金聽聞笑得更加燦爛。
眼前這個人,臉跟陸禮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像遊戲中的人物換了個面板裝扮一樣,給陸離的視覺刺激太大,他每次想到如果是陸禮這樣衝著他笑,他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別人看不透,他可是最清楚混蛋陸禮是個什麼樣偽善的人,他不僅不止一次抓到陸禮在天台上抽菸,當然高中生抽菸沒什麼。而是陸禮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明明眼神比誰都*,面對他的時候都不帶搭理他的,轉身面對同學老師卻裝出那份完美好學生的樣子,陸離看的明明白白,恐怕世上誰都入不了他陸禮的眼。
而眼前這個所謂的金,表現地一如當年人前的完美學生陸禮一樣,彬彬有禮,紳士作風,標準化的笑容。
等等,他好像get到了什麼?
陸離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故意突然喊他:“喂,你知道我是誰嗎?”
金慢慢地搖頭。
“我是13班新上任的班主任。”
“啊,以後請多指教。”
金上前伸出一隻手,態度十分自然。
誰要跟你握手,陸離想要裝作四處望風景,但是金的手一直伸在那裡,還帶著那種越發標準的笑容。
被金的表情看得心裡有些發毛,陸離撇了一眼,把手放在金手上蹭了一下,等對法收回手,陸離突然開始壞笑,“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啊,金同學?”
“嗯?”金從鼻子裡哼出的聲音,慵懶又隨意。
覺得自己雞皮疙瘩又要起來了,他努力保持住氣場,挺挺胸道:“你是不是忘了喊我什麼稱呼?”
金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什麼情緒,但立馬消隱,快到無法捕捉。
他又笑了,聲音很溫和:“老師。”
這個稱呼從桃瑞思嘴裡聽到和從金嘴裡聽到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心理享受,特別是金還頂著那樣一張臉的時候,聽到他喊他老師,簡直讓陸離從腳底爽到頭頂。
老師與學生,自古就是貓和老鼠,以後他就是貓,不管他是金還是陸禮,是黑老鼠還是白老鼠,都逃不過他喵的手掌心。
暗爽了半天,臉上的偷笑止不住,直到意識到自己的嘴角已經歪到不行,但還是忍不住笑著點頭:“嗯,以後都要交我老師,知道嗎?”
然後端著一副老師的樣子,背起手,故作苦惱道:“都是學校裡分配的,我也不想和學生擠一起。”
他四處望了望,卻找不見第二張床。
他自言自語道:“我睡哪兒啊?”
“這裡只有一張床”,金笑著回答,然後才慢悠悠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