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不就夠了?”葛力姆喬注意到她的動作,咧起嘴角,“連帶著我的份,發揮雙倍的同事愛。”
雖然他不是很清楚所謂的同事愛是什麼就是了。
淺滄無語問蒼天,小葛是這樣的畫風嗎!是她把他帶壞了嗎!
對天懺悔一秒鐘,心疼自己一分鐘。
她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種東西呢,是要回報的。一個人發揮很容易就揮發乾淨了。”
葛力姆喬眯起眼睛,露出懷疑的神色,“是這樣嗎?”
她點頭如搗蒜。
“哈哈哈哈,鬼才信你!”葛力姆喬思考的時間不到一秒鐘,就開始嘲笑她,“你還記得吧,你欠我一件事。”
淺滄在心裡吐血,本想耍貧說忘了,賴過這件事——畢竟她也不想連累葛力姆喬,但在對方的視線壓迫和捏起的拳頭的威脅之下,還是勉強點了點頭,“我當然記得。”
害得他丟了一隻手,她又怎麼能忘記。
少女沉鬱的神色讓葛力姆喬本能地反感起來,“不要總是這幅樣子,看著就讓人煩。”
他鬆了手,讓少女雙腳踩在實地上,在對方牙尖嘴利地說出更多氣人話之前篤定開口:“你有心事。”他摁住淺滄的頭,強迫對方看著他的眼睛,“把你的心事說出來,就在這,說給本大爺聽。”
淺滄眨眨眼,對眼前景色的突然變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年頭,大家都開始相信“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了嗎?
心累。
她在黃沙漫天、敵我不明的虛圈之中待得確實太久了,有人主動要聽她的事,她第一時間竟然無法拒絕,但是,能說的事,也就只有那一件而已。
淺滄幽幽地嘆了口氣,直勾勾地看著葛力姆喬,“你真的要聽?”
葛力姆喬被她的視線盯得渾身下意識一顫,隨即像是對自己的反應很不滿一樣,粗聲道:“廢話,不要給本大爺磨磨唧唧的!”
淺滄於是就揉了揉自己的臉,“是你要聽的,我才說,要給我保密。”她深吸一口氣,“我想從藍染隊長手上把崩玉拿來欣賞一下。”
——葛力姆喬的狂笑聲足足在虛圈上空迴盪了半刻鐘。
淺滄臉色黑得和鍋底有得一拼,“算了,你就當我是在開玩笑。”
她轉身想要回房間,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計劃,卻突然被勾住了後衣領,猛地被一勒,差點喘不過氣。
虛圈制服質量這麼好是要怎樣啊!
感到耳邊有溫冷的氣息靠近,她知道是葛力姆喬湊到了她的頸側,覺得癢想揮開,卻被對方一把用力抓住,“你是認真的?你竟然有膽子去偷崩玉!”
淺滄被他吼得用另一隻手彆扭地捂住耳朵,“小葛,雖然我很感激你為了防止被偷聽,特意湊在我耳邊——但是拜託,最重要的是降低分貝啊!”
耳朵聾了算工傷嗎?
她在心裡絕望地想到。
“再說,死神的事情怎麼能叫‘偷’?那得叫‘欣賞’。”她接著一本正經地說完,攤攤手,“現在你能讓我走了吧?你的要求我也完成了,我們兩請。”
葛力姆喬眼神微妙地看著她,“我可沒有用那個要求,只是提了一下,之後的事情都是你主動說的。”
啊,那是關懷傻蛋的眼神。
遍覽表情包的淺滄很快翻譯出了對方的眼神,不由開始磨牙。
她十分溫柔地反握住葛力姆喬的手,然後毫不猶豫地丟了個赤火炮出去。
兩個人因為反作用力而向兩邊分開,淺滄今天真是怕了葛力姆喬,連忙轉身一個瞬步就跑進了虛夜宮。
現在還不能直接去找藍染,她邊穿梭在建築中邊想著。
起碼在戰力還沒達到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