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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不追究他的責任,他本人也要切腹了。

但是日軍的情況梁鏡齋根本不知道,此時他只看到己方的劣勢,尤其是從今日開始,軍中的情緒似乎到了爆發的邊緣,從早上到現在他的督戰隊已經槍決了近百名逃兵,那些士兵寧可被自己人處決也不敢在上前線面對敵人的廝殺了,精神完全是崩潰狀。別說士兵了,就是他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也覺得自己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國內戰爭何曾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士兵傷亡了三分之二,最新的通緝數字,尚有戰鬥力的有生力量只有三千五百人了,而他心裡知道,現在的實際情況肯定小於這個數字。

看到再次漫天遍野撲上來的日軍,梁鏡齋命令自己身邊僅存的二十幾個警衛也上了前線,他自己也要了一杆步槍,要衝上去,他覺得現在到了肉搏的時候了。

一百七十一節 哈爾濱防禦戰(12)

梁鏡齋的手槍打到了最後一顆子彈才停了下來,至於他殺傷了幾個敵人,這個說不準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最有可能的是,一個人也沒打死,他不是神槍手,但是他身處前線的行動,鼓舞了全軍,一時間氣勢不能說高昂,但是隱忍的精神狀態卻被激發出來。

太陽終於偏西,血色的殘陽映照在陣地上的時候,日軍終於退了。

然後打著白旗上來要求收屍,梁鏡齋允許了,兩國交兵不是私恨,這點上他還是很大度的。

這夜晚上疲憊計程車兵還得繼續呆在戰壕之中,戰爭打到了這個時候,誰也輸不起,哪怕對方夜襲的可能性再小,也不能忽略。更何況現在士兵的體力早已透支,還是就近在戰壕中休息省體力,遇到戰鬥立刻就能反擊。在說了,即使是城內現在也找不到一個好的休息場所了,房子幾乎找不到一所完整的。

在藝術家眼裡,愛情與死亡是永恆的主題,於是很多藝術家願意花費大量的筆墨去給戰爭著色,因為他們認為在戰爭裡能看到兩者的結合,他們描繪了豐富的戰場感情,給慘烈的戰爭披上愛情的花衣。但是這隻能出現在藝術家的想象中,雙城的戰場上沒有一絲溫馨,這裡的戰爭完全是男人的遊戲,鐵血冷酷。戰壕中充斥的不是美女護士銀鈴般的聲音,也沒有那溫暖的胸膛,不是文藝兵美麗的臉龐,也沒有嘹亮高亢的歌聲,只有那因為吃喝拉撒都在一處的異味,混合著硝煙讓人作嘔,沒有美麗的風景,即便是附近幾株綠樹要麼被塞北軍清理射界時候砍伐,要麼就已經被日軍的炮彈炸的粉碎。

“伊文思,看那裡!”

一個手拿照相機的高個子白人發現了戰壕中一個熟睡中的戰士,這戰士頭上纏著繃帶,手裡還緊握著槍支,看他的姿勢只要稍稍轉身,就能第一時間的撲到陣地上。

“羅伯特這鏡頭真不錯!”另一個大鼻子手裡則拿著攝影機,聽到同行的話語立馬轉動機器鏡頭,他也發現了這個絕佳的鏡頭。

這兩人是從美國來了,一個是戰地記者羅伯特卡帕,一個是紀錄片攝影師伊文思,不過現在他們還沒有成名,還都是年輕的小字輩而已。

他們本來是在哈爾濱跟龐大的各國記者團呆在一起的,但是雙城的炮火讓他們的心如貓爪似的,進攻的日軍完全像是美麗的女郎在挑逗撩撥他們一般。

最後伊文思找到卡帕說,要到雙城,說是想成功就要冒險,說卡帕的照片照的不夠好是因為他距離還不夠勁,終於說動了卡帕跟他一起,兩人向塞北整府提出了申請。塞北整府也樂得讓他們去雙城報道,好增大國際影響力,讓國際社會盡快介入。

但是梁鏡齋可不怎麼歡迎這兩人,因為安全無法保證,他已經焦頭爛額了,此時還要操心這兩人,這不是添亂嗎。但是上面交代下來,他只能接著,勉強派了兩個士兵保護兩人。

由於擔心他們的安全,梁鏡齋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