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嘛喇姑，你聽聽，這象話麼？什麼叫穿不慣，這宮裡的規矩還要不要了。”孝莊沉下臉來，蘇嘛喇姑在一旁忙給她捶背。

“老祖宗息怒，身子要緊。撒寧兒小主，你怎麼這樣跟太皇太后說話，而且還叫自己香香！”蘇嘛喇姑瞅了瞅香香。

“香香本就叫香香，撒寧兒這名字叫著拗口，聽著還是——不慣！”香香抬頭回答，絲毫也不害怕。

“不慣也得慣！不過一秀女就這麼橫！”孝莊咳嗽得厲害。

“香香不是什麼秀女，香香是個妓女！香香實在想不起來哪位客是皇上，更是弄不明白怎麼就成了蘇州秀女。這旗籍是什麼時候抬的不知道，這撒寧兒的名字是什麼時候賜的也不清楚。索老大人把厲害關係給香香說了，在宮裡香香也就老實的做撒寧兒。不過今兒，這裡沒外人，香香也就顧不得什麼規矩了，得向太皇太后您討個說法。”香香說話利索，字字清楚。

“這是太皇太后的恩典……”蘇嘛喇姑在一旁搶先說道。

“恩典，這倒稀奇了。香香真是受寵若驚啊，這皇宮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居然是恩典！香香倒覺得不如在窯子裡，夜夜洞房換新人來得痛快！”香香笑著說，嘲弄地看著眼前人的反應。

“你……”孝莊大怒，站起身來啪地將手裡的茶杯丟在地上。

“滿嘴汙言穢語！”

“呵，太皇太后想香香死，何必這麼麻煩，弄這麼一個套讓我鑽呢？直接在醉香樓，找個人殺了香香不更方便？”香香面對著孝莊的雷霆之怒絲毫沒在乎。

“你……好，我不殺你！哼，哼！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能留住皇帝的心！咳……”孝莊怒極反笑，狠狠地盯著香香，眼睛裡閃著寒光。

“太皇太后，皇后娘娘來給您請安了。”蘇嘛喇姑小聲說道，轉移孝莊的注意力。

“帶這個女人回去，蘇嘛喇姑，陪我去看看芳兒。”孝莊聽到孫媳婦來了，心情似乎好了一點。恢復到以往那雍容端莊的樣子。淡淡地對香香說道：“一入候門深似海，這裡是皇宮，你安心待著吧，若是老實本分，哀家自不負你，好自為之。”

“也不知道這皇上心裡怎麼想的，這香香除了相貌出眾沒半分教養！論才智、論出身、論人品這香香哪裡及皇后娘娘分豪！”蘇嘛喇姑攙扶著孝莊邊走邊道。

“蘇嘛喇姑，你瞧著我給皇上挑的兩家姑娘如何。”孝莊聽了蘇嘛喇姑的話，心裡的氣順了些。

“老祖宗您給皇上挑的姑娘不會有錯，那遏家的孫女，老奴倒沒怎麼見，不過這索家的，老奴敢打包票錯不了，看著心裡就喜歡。”

“你這話到說到我的心裡了，這芳兒可真是合了我意，為人又和氣，模樣兒也是這八旗裡數一數二的。論才氣，哪家的姑娘比得過她，只是玄燁他……哎！他不是討厭芳兒，他是不服我替他安排婚事啊。一個這樣，兩個也這樣……”蘇嘛喇姑心一稟，知道她說的另一個是前朝的順治爺。

說話間到了後廳，芳兒早在那等得不耐煩了，見孝莊兩人出來，忙迎上去。

“芳兒給太皇太后請安，太皇太后吉祥。”芳兒笑嘻嘻地拜倒。

“皇上怎麼沒有跟娘娘一起來？”蘇嘛喇姑問道。

“他……”芳兒猶豫著要不要告康熙一狀！

“你不用替他說什麼，我全知道了。他昨兒個在南書房過的夜。”孝莊說道。這她都知道，以後可要當心點了！

第七章　呆君主怒飲交杯釀（4）

“真難為你了，不過，以後就是心裡難過也不能喝那麼多的酒。”孝莊心疼地望著芳兒說。天啊，這她也知道，那還有沒有隱私啊！

宮女呈上來一杯茶，芳兒端起來就喝。這真是好茶，宮裡的東西和外面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