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凝歌這下嚇得手一抖,險些將錄音貝殼摔在地上。
“不是……學長,聽我說啊……”
嶽凝歌的心在咆哮,這下算是百口莫辯了——敷衍?她這個學渣居然說宋宇敷衍?天吶……
這個課題組的大BOSS雖然是朱教授,可誰都知道宋宇才是主管具體事務的一把手。平時都只有這些資質平平的研究生們被大學霸宋博士教訓,哪兒還輪得到她說宋宇“敷衍”。
“沒事。”宋宇淡淡道。
“那個……學長……”縱使她聯絡到的是兇巴巴的撲克臉大魔王宋宇,也有種遇見了親人的感覺。
“在,怎麼了?”他的音調柔和了些。
嶽凝歌剎那間有些受寵若驚。想想他以往趾高氣昂睥睨芸芸學渣的樣子,確實和現在的態度有點差別。
“那個……皎皎找到合適的身體了嗎?什麼時候才能過來?”嶽凝歌怯生生問道。
“時間太短,還沒找到。”宋宇說,“不過她肯定會過去的。”
“好吧……謝謝學長了。”
通話結束。
“時間不短啊……都好幾天了……還沒找到麼?”嶽凝歌自語道。
等等,她發現自己好像忽視了一件事——兩個時空的時間流速是不同的,這裡的一年僅僅相當於他們那個時空的一個小時。
嶽凝歌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一年等於一個小時,也就是說……對於宋宇而言,上次的通話與這次通話的間隔連一分鐘都不到。
她暗自慶幸著他沒有在電話裡劈頭蓋臉直接罵她一頓。方才的通話,可真是“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吳媽媽:二姑娘啊,你要是性子好點兒,也不至於都十八了還嫁不出去哇!
嶽凝歌:窩窩窩性子挺好啊,然並卵,二十三了還沒談過戀愛。那啥現場徵個婚哈,有意者請致電……
☆、哥哥與閨蜜
嶽凝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點害怕宋宇的呢?
她想了想,大概全系的學弟學妹都害怕他,這就好像是他們歷史系的風俗似的。不過她自己對這個人的“敬畏之心”可絕不是入鄉隨俗,而是確確實實的有據可考。
猶記得研一那年,朱教授去國外訪問,宋宇作為他手下的“大弟子”便幫著帶了他們一個月的專業課程。
有一天上課,他提到明中期一個貪官轉移贓款的案例。那貪官本想將十來輛馬車的金銀悄然運回老家,誰知由於金銀數量龐大而太過招搖,最終給人盯上,半道兒上就被綠林洗劫一空了。
當時嶽凝歌坐在底下小聲嘟囔了句:“行賄的用寶鈔就好了……”
宋宇可能是長了雙順風耳,他停止了授課,幽幽望向嶽凝歌,小教室裡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就算你沒什麼專業水準,至少也該擁有點兒一個正常中國成年人都該有的歷史常識。”他看她的目光太犀利,就彷彿她方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裡暗藏著一個秘密口令,那口令能觸動宋宇身上某個開啟攻擊技能的按鈕。
據目擊的同學說,當時嶽凝歌的表情活像是見了鬼。
好嘛,“用寶鈔”那種說法是顯得有失專業水準了些,可他也犯不著這麼不留情面吧?
從那以後,嶽凝歌再見到那個一身休閒西裝、手拎電腦包的身影,都會繞道走,走得越遠越好。
而現在,她甚至有點懷念原來的日子。
孤軍奮戰的滋味兒不好受,與這個相比,她寧可再聽宋宇給她上一年的專業課。
“把這些綠豆餅給小歌兒,我就不進去了。”一個男聲從門外傳來,將嶽凝歌的思緒從回憶拉扯回了現實。
“您就進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