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雲愣了一下，隨即一臉恍然：“你呀？”

瀟攬月撫了撫眉心，一副就要吐血的表情：“我如果能夠做到，早就去了，還在你眼前晃悠什麼？”

藍夜雲皺了皺眉：“不是你，難道是我呀？龍神都做不到，更何況是我？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瀟攬月又撫了撫眉心：“好，這個問題我們先跳過去，一會兒再說。接下來你不打算問一問我，魍魎空間是什麼地方嗎？”

“我本來馬上就要問了。”藍夜雲點了點頭，“不過我已經想到，魍魎空間應該就是阿箏幫我拿到繾綣泉水的那個空間，是不是？”

瀟攬月點了點頭：“當然是，為了拿到繾綣泉水救你，姐姐開啟了魍魎空間，自然就把封印在其中的妖鳳放出來了。”

藍夜雲抿了抿唇，心頭不自覺地掠過一抹不祥的預感：“會有什麼後果？”

“與當年一模一樣，甚至更嚴重。”瀟攬月毫不猶豫地回答，“被封印在魍魎空間一千多年，妖鳳就跟之前的哥舒天一樣，一定會繼續他之前未完成的宏偉大業，將所有鳳族人的體質徹底黑化，建立起他一直想要建立的妖鳳國度。”

藍夜雲撫眉，這涅槃大陸哪來這麼多妖魔鬼怪？而且還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這不都是成心的嗎？

不過想起瀟攬月剛才的話，他不由眼睛一亮：“既然如此，這次龍神會出手嗎？只要他一出手，事情不就都解決了？”

“不知道。”瀟攬月的回答異常痛快，“而且就算龍神出手，了不起也只是將妖鳳重新封印回魍魎空間，仍然不能永絕後患。而且你別忘了，現在姐姐已經成為妖凰，如果龍神出手，她也會被封印，你們將永生永世不得相見。”

藍夜雲不由雙拳一握，眸中冷光閃爍：“我就是不明白，阿箏為什麼會成為妖凰？她不是如假包換的凰後後裔嗎？”

瀟攬月點了點頭：“不錯，姐姐是凰後後裔，但同時她體內又有鳳族分支的血統，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一出生就帶有妖凰體質……”

“什麼？這怎麼可能？”藍夜雲吃驚地打斷了他的話，“龍神已經將被黑化的鳳族人恢復正常，那些無法恢復的都封印在魍魎空間，阿箏怎麼會一出生就帶有妖凰體質？”

“這個就是妖鳳的傑作了。”瀟攬月嘆了口氣，“當年看到龍神出手，他便知道自己恐怕逃不過這一劫，但又不甘心就此永遠被封印，便在千鈞一髮之際將自己修習多年而得的內丹隨手丟擲。這內丹會在機緣到來之時認定一名女子為主人，使其成為妖凰，有朝一日便可開啟魍魎空間，令妖鳳恢復自由身。”

藍夜雲皺了皺眉：“龍神為何不加以阻止？只要將內丹消滅，妖鳳的陰謀不就無法得逞了嗎？你該不會又要告訴我，龍神做不到吧？”

“不，做得到，不過他不能這樣做。”瀟攬月搖了搖頭，笑得越發高深莫測，“至於為什麼做得到而不做，一會兒我會向你解釋，不必著急。當然，現在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那個被妖鳳的內丹選中的女子就是姐姐。”

眾人不約而同地點頭，卻都暫時沒有開口。

也就是說，楚寒箏會成為妖凰，是從她一出生就已經註定了的。也就是說，就算不是為了幫藍夜雲拿到繾綣泉水，也一定會有別的機緣，促使她最終成為如今的妖凰。

一片沉默之中，藍夜雲再度開口：“那麼妖鳳知不知道阿箏就是他的內丹選中的妖凰？”

瀟攬月點了點頭：“當然知道。妖鳳雖然半人半妖，但在本質上仍然是鳳族人，也算的上驚才絕豔，所以同樣精通空間法術。雖然他不能離開魍魎空間，卻可以用意念搜尋到這個空間裡被他的內丹選定的妖凰。寧王，你應該知道，每到十五月圓之夜的子時，姐姐的眼睛就會發出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