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月皺眉;她怎麼說這種話比不上二十年前的梨落二十年前的梨落本就是她的母親;又有什麼可比的?
她淺笑一下;“不敢;二十年前;在下並沒有機會見到梨落姑娘的芳容;聽得梨落姑娘的仙音;如今見梨落姑娘重現於世;自是欣喜不已;豈敢妄加論斷?”
江凌雨哼了一聲;“月懷公子說笑了;梨落比不上二十年前的梨落姑娘也是正常;畢竟人家才是原裝;而我只不過是個冒牌貨而已!”
江懷月心中疑惑有增無減;若江凌雨真是讓人脅迫才躋身二月流霜;又怎麼會對自己這麼冷淡疏離若她真是有什麼難處;以她的性格;又怎麼會不向自己尋求幫助
她應該明白自己此番前來;是想要救她的吧難道是另有隱情?
江懷月按耐不住心頭疑惑;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姑娘是如何來到了二月流霜又是為何借用二十年前梨落姑娘之名?”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這麼做;也不過是因為對我有利罷了!聽聞月懷公子是生意人;難道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江凌雨淺笑;“我本不過凡塵女子;終究逃不過這世間的虛榮大網;至於為什麼會到二月流霜……實在是我個人喜好;不值得為公子說道。”
“喜好?”江懷月冷哼一聲;“在下怎麼從不知曉;好好的姑娘;竟然會有做伶人的喜好?”
“那公子就以為是我貪慕虛榮吧;我偏偏就喜歡這萬人追捧的模樣;難道不行嗎?”江凌雨還是笑;不為江懷月的話惱火。
“那你為何用梨落姑娘之名?”江懷月又問道;頗有咄咄逼人之感;“用梨落姑娘之名;即便是你做的再好;也總是有人那你和以往的梨落做比較!不管你是不是能超過以往的梨落;見過二十年前的梨落的;偏偏二十年前的景象在他們心中已自成一番韻味;就算你的琴曲歌曲真的能超過她;在他們心中也是及不上的!沒有見過梨落姑娘的人;聽老一輩人說道;梨落之名已經變成他們心中絕色佳人;說是夢中人也不為過;當真人真正出現在他們面前;又怎麼能及得上他們心中所想象一般完美?若是你是真的貪慕虛榮;想受盡追捧;又為何會用梨落之名?”
江凌雨喝了一杯酒;不急不緩道:“梨落乃區區一介女子;又怎會如公子一般想事情能想得如此周全?照公子所說;梨落確實是損失良多;不過梨落當時只是想著;若是能借了二十年前梨落之名;成名會快得多;而我即便是初入歌舞坊;也會得到一個高位!如今我便是如此;我自知以我之才;許是還及不上我歌舞坊的諸位姐姐;可偏偏我借了梨落之名;即便是我有諸多不及之處;如今在江南成名的也是我;而不是她們!可若是我如她們一般;取一個稀鬆平常的藝名;如今我又憑什麼能得到如此高位?我不過是借勢造勢罷了;至於二十年前的梨落;我又怎麼敢超過她?”
“可……”
江懷月又要開口;江凌雨便打斷她;“公子若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我歌舞坊;尤其是我梨落的地界;就是尋歡作樂之處;公子若是無意;還望不要打攪梨落的生意!”
江懷月冷下臉站起來;“江凌雨;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自重你娘……”
“公子怕是認錯人了!”江凌雨又打斷她;招呼旁邊的丫鬟;“月兒;請月懷公子飲了這杯酒;就請回吧!”
那稱為“月兒”的小丫鬟福了福身;“是。”便從她手中將酒杯接了過來;小碎步走到江懷月身前;“公子請。”
江懷月並不去接;只是冷冷的看著羅帳內的人影。
江凌雨又笑了一聲;“月懷公子不接難道是嫌棄我這小丫頭伺候得太不周到嗎”她頓了頓;冷了聲音;“月兒!”
那小丫頭手一抖;便要走回去;江懷月一把抓住她的手;拿過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