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爹放下行裝;看向墨寧熙兩人;“這是……”
墨寧熙上前解釋了緣由;那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說安心住著就是;就在飯桌上坐了下來。
松子娘又添了一副碗筷才坐下來;見他面色凝重;就問:“這是怎麼了?”
松子爹嘆了一聲;將筷子放下;像是心思繁重沒有了吃飯的心思;“唉;那章榮軒奸賊;實在忒不要臉!”
江懷月知道章榮軒便是敵方將領;那章榮軒也是一代名將;江懷月重生之前便聽過他的大名;父親曾在邊疆耗的那兩年;差一點便兵敗如山;不少就是他的謀劃。
可怎麼這一回章榮軒便是敵方將領了她明明記得這一回是閻嘉良那個草包才對啊。
這樣想著;就忍不住問出了聲;“怎麼是章榮軒?閻嘉良去哪裡了?”
松子爹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姑娘好像對邊疆之事頗有了解啊。”
江懷月暗道一聲糟了;自己如今只是一個生意人;又怎麼能知道這麼多邊疆的事;就打著馬虎眼兒:“我二人從京城而來;母親又和將軍夫人頗為熟識;將軍的訊息也靈通許多。”
松子爹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有沒有生疑;便道:“原本是閻嘉良統帥三軍的;可誰知二十天前黑土國竟忽然將章榮軒這廝派去;剛到邊疆便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戰敗了?”江懷月手指不自覺的收緊。
松子爹哼了一聲;“那怎麼可能;將軍是何等英武;又怎麼會敗給這個奸詐小人只是也沒討到什麼便宜;肩膀上中了一箭;不過也給了那姓章的一刀;夠他受得了!”
“將軍受傷了嚴重嗎”江懷月一聽見爹爹受了傷;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態度是不是顯得太急切。
松子爹是個耿直的人;也沒有懷疑江懷月的態度;“沒事;只是些皮外傷;現在已經好了。”
他又看看江懷月;忽然開口疑惑道:“姑娘剛剛說自己從京城而來?”
江懷月點點頭;“是啊。”她和墨寧熙原本就是假扮的從京城而來的商人。
“姑娘只是認識將軍夫人嗎?”他又問道。
江懷月訕訕點頭;難道讓他發覺什麼了嗎?“確實如此。”
松子爹沒有看見她眼底的閃爍;舒了口氣;“是我多想了。我見姑娘和將軍眉宇間頗為相似;就想著姑娘是不是將軍的親人呢?”
話音剛落;卻聽見旁邊一陣嘔吐的聲音;江懷月看過去;只見松子側著頭乾嘔;心裡咯噔一下;她聽鄭樹堂說;噁心嘔吐就是疫病早期的症狀。
“怎麼了?”松子娘湊過去輕拍他的背;有些心憂。
松子爹眼尖的看到他脖子上的腫塊;頓時手就抖了起來;過去扶住他的脖子;“這是……什麼?”
松子說到底也只是個小孩子;昨天沉默了一整天;誰知道他心裡有多害怕這時候就撲到松子孃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娘……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小桃什麼也不知道;可是也聽到了一個“死”字;也嚇哭了;湊過去抱住松子;“哥哥別死;哥哥……”
松子娘看到那腫塊也是一愣;隨即眼淚就嘩嘩地落下來;“我就知道;我家這一輩子也沒積什麼德;這回天災又怎麼倖免?”
松子爹倒還算鎮定;沒有流淚;眼眶卻紅了;站過頭去對墨寧熙說:“兩位見笑了。我家有人染了疫病;就再沒留兩位的道理;公子若是也染上就不好了;還是早早地收拾收拾;離開吧!”
他說的是其一;其二便是家中已經混亂了;又有什麼心思待客?
江懷月和墨寧熙看了對方一眼;交換一下眼神;墨寧熙才開口:“這疫病;也不是沒有法子治。”
松子娘一聽;抬起頭:“公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