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炊�鰲��迆~腰部有被硬物硌了一下,疼得我一咧嘴。奇怪,這地方怎麼會放硬東西?
春來在我腰下摸出個物件,竟是那款手機!“咦?怎麼在這兒?我明明收在櫃子裡了啊。”不只春來納悶兒,我也摸不著頭腦。突然,腦中靈一閃!那不是夢,是真實的經歷啊!上次我死的時候不就是這老頭兒接待的嗎?這次又是他!我仔細回憶剛才的事情,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我是回來了,可是太白最後說的那兩句話,讓我有很不好的預感。
“孩子!我的孩子呢?”眼看著春來一怔,我心裡更急了,掙扎著就要下床!
“妹妹,做什麼這麼著急?”剛進屋的思巖一把按住了我,“孩子在這兒呢。錦兒是寸步不離地看護著,妹妹只管放心。”
“思諾姐。”錦兒的眼睛紅紅的,將襁褓中的嬰兒送到我的枕邊。粉紅的小生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嬌嫩的肌膚水樣般是半透明的,小眼睛緊閉著,鼻翼一張一合,睡得很香的樣子。我舒了口氣,這是我和胤禟的孩子,多可愛的小天使啊!我不覺彎起了嘴角。哎?好象記得穩婆說還有一個,又緊張起來:“不是雙胞胎嗎?那一個呢?”
房間裡霎時一片靜寂。
“那個啊,他睡了啊,怕吵了他,所以……”思巖有些慌張。
“這一個也在睡啊。為什麼這個能抱來,那個就不能抱來?”我一邊問一邊就爬了起來。屋裡的人都很緊張地看著我。
“那個孩子,他,睡覺很輕的,喜靜。你也是才好些,等養足了精神再把他抱來不遲。”思巖又想把我按回床上去。
“那帶我去看孩子,我不吵他,只悄悄地看一眼。”我抓住思巖的手定定地看著她。眼角的餘光卻看到錦兒轉過臉去拭淚。“告訴我,思巖!那個孩子怎麼了?我已經是兩世為人了,什麼樣的打擊都承受得起,求你跟我說實話啊!”
思巖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又上前一步,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語氣急促而肯定: “是我!李思諾又回來了!那個自強倔強不認輸的思諾回來了!”思巖一臉震驚,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我心裡急呀,咬著牙問了出來:
“是不是,夭折了?”
淚水淌了出來,思巖痛苦地點了點頭。我強忍著悲痛,口中喃喃:“也好,不必再受人間疾苦……”胸膛間湧上一股甜腥之氣——“哇”地噴出一口血來!屋裡的人都驚叫起來,我卻只看到一片晃動的水墨……
生命,在軀殼裡絲絲縷縷地飄散,無法凝結。好不容易獲取的記憶,又支離破碎地刺入骨髓,痛徹心扉。這難道,真的是一段孽緣?因為我復仇的手段太過惡毒?因為我對誓言的兩次褻瀆?那我跌落在這個時空的錯誤,又由誰來彌補?!那位錯打噴嚏的神仙,那支如錯願的落花簪,你們就如此安心地看著我承受一切痛苦?看著我的胤禟憔悴頹唐,看著我的孩兒初涉人世便與雙親不團圓?
幽幽地出了口氣,眼前的景物漸漸聚焦。是思巖,已哭腫了雙眼。我想勸她,卻發不出聲音。只艱難地動了動手指,這細微的動作被站在旁邊的錦兒發現了,看她碰了碰思巖,說了些什麼,又關切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急急地出去了,大概是去叫大夫了吧。思巖已止了淚,衝著我說話,我卻一句也聽不到,只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氣聲。看著她焦急地面孔,我努力地想做微笑的表情,卻看到她更焦急了,大概這笑比哭還難看。這時太醫進來了,診了脈,向她們交待了幾句。不一時,又拿了幾根銀針在我眼前比劃。原來是要針灸啊,我閉上眼睛,由著他折騰。
“思諾,思諾?”
咦?居然能聽到聲音?不是又做夢吧?我睜開眼睛,看到思巖含淚看著我:“能聽到嗎?”我點點頭,她和太醫都鬆口氣的樣子。錦兒領著太醫去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