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若寒要大婚了?他要娶誰?他不是一直愛著邊緣奚的麼?以漆若寒的性子,那應該是非邊緣奚不娶才對。
“沒興趣。”錦越溪繼續冷冷的說道。
南宮緣漪突然有些嘲諷地勾起了唇角:“君上大婚的物件,我想你應該有興趣。”
“我也沒有興趣……”錦越溪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被南宮緣漪很不客氣的打斷了:“王后是邊緣奚!”
登時,錦越溪的話,戛然而止。
“再說一遍。”錦越溪命令道。
南宮緣漪有些好笑,其他的你漠不關心,唯獨聽到這個名字,你有興趣了?
“我說!王后是——邊緣奚。”南宮緣漪不勝其煩的重複了一遍。
錦越溪坐在椅子上,手,突然緩緩地握成一個拳頭,握地很緊,很緊。
“你認識她?”南宮緣漪明知故問。
錦越溪冷哼一聲:“不認識。”
南宮緣漪心中一痛,一個男人口口聲聲說這不認識,心底卻是在乎的打緊,到底是恨到了極致,還是愛到了不能自拔?
南宮緣漪痛苦的閉上眼,她寧可錦越溪是屬於前者。
但是,先是卻是告訴她,錦越溪絕對是屬於後者。
“君上第一次納妃,便是娶後,真不知道這個女子是如何的傾城,竟然能讓君上心動。”能讓你心動。南宮緣漪在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
錦越溪看著窗外,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南宮緣漪的話迴響在他的耳邊:真不知道這個女子是如何的傾城,竟然能讓君上心動。
她豈止是讓一個人心動?單是一個漆若寒,便已經是千恩萬寵。
錦越溪突然哭了,手,突然抱住頭,一點一點的哭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發洩的後悔。
“錦越溪!”南宮緣漪心裡一急,連忙走上前去,扶住錦越溪。
錦越溪卻是不由分說,突然一把抱過了南宮緣漪,頭,埋在南宮緣漪的髮間,淚水,浸溼了南宮緣漪的衣襟。
“緣漪,緣漪,緣漪,緣漪……我愛她,我真的好愛她,真的好愛好愛……怎麼辦?我要怎麼辦?”他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抓著南宮緣漪的袖子,說道。
南宮緣漪的心中微微一顫,試著伸出手去輕輕的拍打著錦越溪的背:“那就跟她說,說你愛她。”
“不,不會,再也不會了。她再也不會相信我了,她再也不會理我了……我傷她傷得那麼嚴重,她再也不會看我一眼了……”錦越溪哭的很兇,說話的時候有些哽咽,就像一個積壓了數年的酸楚,突然爆發出來。
南宮緣漪一怔,下意識的問道:“她愛你麼?”
錦越溪的身子輕輕一顫,沉默著,然後,過了良久,突然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此時有些僵硬,就像是下意識中說出來的話一般:“記得以前緣奚跟我說過,有翅膀的真幸福,可以開心的飛翔,想飛到哪兒就飛到哪兒,多自由啊!我問她:你喜歡自由?
“是啊,我喜歡自由,不喜歡被拘束的日子。”她說道,眸子緊緊的盯著我,十分專注。
“如果你想要飛翔,我就帶著你飛翔,飛遍大山名川,五湖四海。”我告訴她,很認真很認真。
她輕輕的笑了,然後笑著調侃道:“這天下太大,就怕你飛不完。
“不怕。這天下有多大,我就帶你飛多遠。”我一字一頓的回答她。
她說好。
這天下有多大,我就帶她飛多遠。可是,緣漪,現在,我要帶的那個人開始恨我了,開始不理我了,要我帶誰去飛?又要我拿什麼帶她去飛?那些東西,就像是我親口告訴她我不愛她,這一切就像是一個遊戲一樣。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