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不明白應寒枝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做……當然,直到現在,他依然還是想不明白。
回到家之後,阮梅之就進浴室裡洗澡了。
他洗澡洗到一半,門外忽然又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
門鈴一陣比一陣急促,他沖掉了身上的泡沫,圍上浴巾之後走出了浴室。
阮梅之把門一開啟,便看到了門外的陸治平。
陸治平似乎等得很不耐煩,但當他看到只圍著一條浴巾就出來開門的阮梅之後,頓時瞪圓了眼睛:“你你你怎麼又不穿衣服!”他連忙轉過臉去看向了一邊。
“……難道你有暴露癖嗎?!”
阮梅之挑了挑眉:“誰讓你按門鈴按得那麼急,我還以為有什麼急事呢。”
“……誰知道原來是你。”
“難道有急事就可以裸奔?”陸治平氣得臉都漲紅了,“……等等,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很失望看到我嗎?難道你很希望別人看到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嗎?”
阮梅之眼角一抽:“我不是圍了浴巾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裸奔了,而且就算我喜歡在家裡裸奔,又礙到誰了?”
陸治平被阮梅之堵得啞口無言,他噎了一會兒,才梗著脖子開口:“就算你喜歡在家裡裸奔,給別人開門的時候還是得穿衣服!不管別人有多急的事要找你!”
阮梅之奇怪地看了陸治平一眼:“萬一火災了別人敲門喊我跑路,我還要穿什麼衣服,一個大男人的不穿衣服又怎麼了?我又不是女孩子。”
陸治平:“……不要臉!”
阮梅之嘴角一抽,他雙手抱臂靠在門口,朝著陸治平挑眉一笑:“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你該不會是特地挑我在洗澡的時候跑來敲門,然後再特地告訴我有人來敲門的時候要記得穿衣服吧?”
陸治平哼了一聲:“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閒的蛋疼……我只是來問問你,你到底要不要參加我哥的訂婚宴。”
“我昨天不是說了,讓我考慮考慮。”
“你都考慮一天了!還沒考慮完嗎?”
“才一天而已,能考慮出什麼結果!”
“我不管,你現在就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那我不去了。”
“你不去我就賴在你家不走了。”
“你隨意。”
……等等,這對話似乎有點似曾相識啊,這不是和昨天一模一樣了嗎?
阮梅之嘆了一口氣,準備轉移一下陸治平的注意力:“對了,你的傷沒事了吧?”
陸治平臉上的抓痕似乎淡了一點,但看著還有些觸目驚心,他哼了一聲:“沒事,能有什麼事……”
阮梅之微笑起來:“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陸治平抿了抿唇,忽然彆扭地開口:“對了……上次我和你說過的事……”
阮梅之茫然:“上次你和我說的事?什麼事?”
陸治平沉默了半天,才咬咬牙憋出了一句話:“……賭約的事!”
阮梅之一頓,隨後笑了笑:“哦,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啊?我是問你現在是怎麼想到的啊!”陸治平哼了一聲,“難道你還不信我說的話?如果你就是不願意相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阮梅之垂下眼簾,半晌之後,他笑了起來:“嗯,我已經知道了,他也承認了。”
陸治平頓時瞪圓了眼睛:“小寒哥已經承認了?”
“嗯,”阮梅之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所以你也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參加你哥的婚禮了吧,到時候應總一定會去,到時候……恐怕會很尷尬。”
陸治平頓時就不吭聲了,他嘴角微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沉默了半天,卻一句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