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草薙劍此時就在他手中,他一定抬手就砍了這個死女人。
他抱她她有什麼不樂意的。這世上有多少女人願意付出一切來換他一個擁抱。他不就是抱了她麼,她又不會少塊肉。
明明是她故意用這樣的姿勢,他才會撲進她懷裡的。她已經算到了他會支撐不住。
明明是她,算計好了,要讓他抱她,讓他出醜的。
可是…這女人抱起來,怎麼會那麼舒服。
為什麼…他抱到了她,腦海裡浮現出來的居然是溫暖和安慰,好像長久以來的痛苦都在那個剎那得到了慰藉。
冰冷堅硬如他,現在卻突然眷戀上了如此溫暖柔軟的東西。
被佐助狠狠地推開了。他看起來是一副生氣的樣子。凜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那樣刺激他。要是他一生氣砍了自己可怎麼辦才好。其實抱都抱了,他要是想多抱一會…也沒關係的吧。
其實她也只是想著快一點幫他把傷口處理完而已。
主動示好一般,凜把手上的血糊在被子上,抬手去幫佐助擦汗。
“髒死了。”他一臉嫌棄地躲開了她的手,眼裡都是不屑。凜的嘴角微微抽搐,她都還沒嫌他髒呢,他就矯情起來了,這個死傲嬌。
雖然腦袋裡想的都是他的壞話,但凜還是堅持不懈,手又追了過去。佐助又躲了幾次,也就由凜去了,他還真沒多少力氣跟她一直僵持。
於是凜就在佐助略帶鄙夷和不屑的眼神中用手背替他擦去了臉頰上的汗,順帶著就擦花了他的臉。汗珠已經冷透了,冷冰冰的,他應該很痛苦吧。
她本打算只給他擦去臉側的汗,額頭她不敢碰,也不想作死。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不擦額頭的話,自己會顯得很奇怪,他也會懷疑。畢竟一般人並不知道額頭對於他的特殊性。
看著佐助那副撇著嘴角皺著眉不時瞟瞟自己又很快將眼神移開的樣子,凜還是決定冒個險,手顫顫巍巍地撫上了他的額頭。索性等他阻止自己的時候再收手回來好了。
她柔軟的魚際部分正溫柔地摩擦著他的前額,其實心裡是有些排斥的,那個部位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特殊了。但她毫不知情他也不該遷怒於她,佐助自然也有分寸不會無端就對誰發怒或是怎樣。
雖然不大樂意,但他還是接受了她的示好。
費了點力氣安撫好佐助的情緒,凜開始發愁接下來該如何下手。沒有清水,沒有繃帶,沒有消炎藥。什麼都沒有。
“先把傷口清理乾淨。”佐助知道凜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於是主動提醒了她接下來應有的步驟。
“你自己用水遁沖沖不就好了。”話一出口凜就後悔了,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喜歡刺激他。看到他負氣的樣子她好像會很高興。真是惡趣味。可是顯然現在她不該這麼胡鬧。
“喂…”這樣的話在佐助聽來無異於挑釁,她看出來他的手不方便,還故意這麼說,真是可惡。要是他能用忍術,現在也不至於和她這麼個白痴女人困在一起。
凜在佐助惱怒的視線下訕訕笑著,像是賠罪。
“毒要怎麼辦?”凜看著佐助原本潤白的胸膛如今傷痕累累,不禁蹙起眉頭,真的很疼吧,他。
“你用手把毒血擠出來。”
用手擠毒血…想法是很好,實施起來卻並不順利。凜本來嫌佐助血流得厲害,可真的想要把毒血擠出來時,這血又變得極難從他身體里弄出來了。黑色的傷口像是乾涸了似的,任她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凜突然想起了自己看過的故事裡被蛇咬了的處理方法。
沒辦法的話,就只能這麼幹了吧…
手扶上佐助染血的胸膛,凜認命地低下頭舔上佐助胸前發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