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哪位?”一位保姆模樣的人出來說道。 “藍彥知呢?”他沉聲問道。 保姆抬頭看了看客廳的掛鐘,“他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回來。” “星子呢?”他繼續問。 保姆似乎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問的誰,“她不在這兒?” 不在,難不成藍彥知把她單獨養起來了? 見他目光呆滯又有幾分與藍彥知神似,保姆對藍彥知的家庭也略有耳聞,她把藍鈺讓進客廳,他呆呆的站著看著這陌生的一切。 “你找星子小姐嗎?”保姆遞上來一杯熱茶,“她在奧克蘭。” 啪的一下,茶杯掉落在地毯上,明明是藍鈺失手打翻的茶杯,保姆卻不好意思地跪在地上擦拭,“你說……她在哪?” 藍鈺蹲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保姆問道,聲音冷得像開啟了遠古的塵封千年的盒子,悠長且頓慢。 “她在這住了一晚就走了,就是那個房間,藍總還給她留著。”保姆指著樓上的一間房間說道。 藍鈺猛地站起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他三兩步衝到二樓開啟了那個房門,先是被裡面幾乎是克隆星子在萬明的臥室震驚,隨後發現這乾淨的沒有任何居住的痕跡,連一點私人物品都沒有,她不在這…… 看著鏡子裡自己那副人模人樣的面孔,自己都噁心至極,你怎麼能去那樣猜想她,他抬手錘在梳妝檯的鏡子上,隨著鏡子的碎裂,他的臉也在鏡子的裂痕中變得面目猙獰,對,這才是你不堪的一面。 保姆聽見樓上的動靜嚇得一跳,在樓下轉悠著不敢上去,幸好藍彥知今天提前回來了。 藍彥知進入房間就看到那扇開啟的臥室門,“她回來了?” 雖是問句,但還是能聽出裡面的驚喜和意外。 “是我。”藍鈺在保姆發聲前,握著滴血的拳頭走了出來。 他一步一步走在臺階上,每一聲皮鞋聲都像是在剜心頭上的肉,保姆看到他的手嚇得尖叫了一聲,被藍彥知瞪了一眼,立馬跑去拿藥箱了。 “你怎麼來了?”藍彥知看著他滿身的戾氣皺著眉頭問道。 “她呢?”藍鈺問。 藍彥知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會不知道?” 見藍鈺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有些驚奇,“你不是一直有找人查她的行蹤嗎?怎麼,把人跟丟了?” 藍彥知在星子出事消失後,就派人查她行蹤,發現還有其他幾路人,有幾家媒體,還有藍鈺……當天他們在機場,藍彥知為星子摘墨鏡,不能說沒有私心,他太瞭解這個弟弟。 “意思是你知道她跟我來了紐西蘭就沒再找人跟蹤她,對吧?”藍彥知笑了,三分無奈七分嘲笑。 “藍總,這……”保姆拿著醫藥箱侷促不安的站在一旁。 “放下吧。”他過去慢悠悠的開啟醫藥箱,拿出鑷子酒精和紗布,整整齊齊地擺在桌面上,對藍鈺說,“你還是先清理一下,不然父親會怪罪我這個哥哥不稱職。” 藍鈺看著他冷笑,但現在顧不上他語氣裡的冷嘲熱諷,他沉默了約有一分鐘,藍彥知也不去看他。 “她現在狀態不好,我來不及查,你知道她在哪對吧?!”藍鈺不忍回憶起中午那個讓人心碎的畫面。 “你們見過面了?”藍彥知猛地扭過頭,滿眼的震驚,一把抓住藍鈺的衣領怒吼,“為什麼狀態不好?你們見過了怎麼會不知道她在哪?” “裴介在皇后鎮舉辦婚禮,她來了。”藍鈺冷冷地說道,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然後呢?”藍彥知這才注意到藍鈺嘴角那一絲淤青,他又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你把她逼走了是吧?藍鈺,你又找不到她了。” 藍鈺感覺自己的靈魂早已被抽空,現在無論藍彥知如何譏諷嘲笑他,他都無力反擊。 “怎麼?還需要我幫你把玻璃片取出來嗎?”藍彥知看著藍鈺滿手的血和玻璃碎片竟然有些不舒服。 “她在哪?”藍鈺冷聲繼續問道。 藍彥知抬手指了指樓上那個敞開的房門,“你不是看見了,她不在這。” “與其關心遠在天邊的人,還不如先把你的手處理了,你要是想讓玻璃長在手上,你就在這站著吧。”藍彥知很不屑地搖搖頭,感情真的會讓人喪失理智。 他想起多年前一次暑假,他從國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