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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你最重要了

藍鈺狼狽地回了國,只離開了兩三天,他就感覺家裡關於星子的味道又淡了不少,他躲在衣帽間裡貪婪地聞了聞了星子未帶走的衣物,茫然地看著家裡的一切,眼前浮現地都是星子蒼白的臉,和那道醒目的紅色傷疤…… 藍鈺似乎又回到了剛被退役的那段時間的狀態,頹廢而又無助,樓下的大爺將兩隻鸚鵡送回來,藍鈺同情地多看了它們兩眼,她連我都不要了,還會要你們嗎? 樊鴻澤給藍鈺打了幾通電話,從無人接聽到關機,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已說不清自己對藍鈺是怨恨更多還是同情更多,如果不是他,星子不會經歷那場意外;但如果不是他,星子幾年努力的心血也未能保全。 星子痛苦,他又何嘗不是呢? “你怎麼來了?”藍鈺開啟門,失望地扭頭徑自走回了臥室,把樊鴻澤晾在門口。 樊鴻澤看到他憔悴的樣子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裴介說你回國了,電話打不通,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藍鈺回來在衣帽間躲了一晚,他幾乎能背下星子的哪件衣服掛在什麼地方,是什麼顏色有什麼圖案,但是他回憶不起來星子在何時在哪個場合穿過,也許他沒有見過,也許他以後也見不到了。 他不敢繼續想象以後看不到她的日子,以前不能共同經歷的過往讓他不能釋懷,現在兩敗俱傷的狀況更讓他心如刀絞,一定還有什麼可以彌補,一定還有! 哪裡還用得著去找,眼前那一牆的書、桌角捲筒裡用過的宣紙、陽臺上她收起來的畫板、現在被扔在地下室的山地腳踏車……太多了,藍鈺忽然開始慶幸星子有這麼多的愛好,讓他有充足的時間來體驗她的過去。 他將星子之前寫過的毛筆字整理成冊送到印刷店印刷成字帖,開始臨摹,藍鈺沒有功底,不得章法,但寫的多了他也能發現些不同。 星子的字分為楷書和草書兩種,藍鈺看著那一張滿是他名字的大字,想起來那晚兩人吵架,她把自己關在臥室寫字,那會兒她是不開心的,生氣的時候追求靜,開心的時候反而張狂,可惜,藍鈺沒有見識過她開心得寫狂草的興奮和囂張。 藍鈺不覺失望,因為他發現星子是極端的,在他沉澱下來尋找星子的過程卻也慢慢發現了自己,曾經的他也極端到判若兩人,在藍家一言不發的二兒子,在外叛逆瘋狂的藍家二少;在外成熟穩重的職場御姐,在書桌前溫婉安靜的文藝女子,藍鈺自嘲,人家極端的極富書香文雅,自己卻是外在的空虛皮囊。 “你下筆都不對,白瞎了這紙了。”樊鴻澤看到藍鈺專心的把字寫成一坨黑,濃重的墨水在宣紙上因散開來化成枝枝叉叉在紙上蔓延,這樣的字,簡直是對文房四寶的侮辱。 “你說,她當初看上我什麼了?”藍鈺一邊繼續畫他狗爬的字一邊問。 樊鴻澤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難不成真傻了? “一定是看上我這絕世的帥臉吧!”藍鈺兩手捏起紙的邊沿,上下忽閃幾下,一團團墨水在紙上交叉向周圍慢慢流去,樊鴻澤努力的眨了眨眼才從十二個大字裡認出了三個字。 他沒有理會藍鈺的瘋言瘋語,自己長得也不差,出現的也比藍鈺早,要看也應該是看上我這張帥臉。 “你見到她了?”樊鴻澤問。 藍鈺正在手動晾紙,突然兩手停滯在空中愣了片刻,隨後答道,“沒有。” “裴介說你見到了,你還去找她了!”樊鴻澤逼問。 “沒有。”藍鈺把紙放下,遠遠的看了一會兒,抓起來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簍裡,“你是來問這個的嗎?那我告訴你,我沒見到她,如果說戴著口罩和帽子也算的話,那我見了,我看到了她的眼睛。” “藍鈺,你真不是東西!”樊鴻澤恥笑道。 我不是東西,確實,我不是個東西,藍鈺在心裡冷笑一聲,我是她的寶貝,她的鈺寶,哼,藍鈺苦澀地搖搖頭,鈺寶早就不是我了,她的名字給了那隻鸚鵡,我什麼都不是。 “還有事兒?”藍鈺拿起床頭的書,抽出書籤,見樊鴻澤還沒走便奇怪的問,“我人你也見了,罵也罵了,還不走?” “藝創是你注的資吧!”樊鴻澤直截了當的問了多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