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樣?”星子哭著問。 “剛送搶救室,你在哪,我去接你。”藍彥知說。 “我在,大姐,我們在哪啊?”星子無助地哭了起來,司機接過電話和藍彥知約定了地點,默默關掉了廣播,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星子抱著手機祈禱。 手機再次響起,是顧芸。顧芸和端木青也是被詢問的電話吵醒,擔心星子也在車上,聽到星子的聲音時這顆懸著的心才落地。 “媽,我不會走的,藍鈺需要我,藍鈺一直在等我,我不能……不能再離開他了……”星子的哭聲透過冰涼的手機傳來,顧芸知道,女兒的事,她是管不了了,他們的事,她是管不了了,但現在,只要她平安,其他的還重要嗎?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祈禱藍鈺好好的。 司機把星子送到藍彥知說的地點時,藍彥知已經在那等著了,他掏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司機,司機只抽了一張,便開車離去。 藍彥知扶著幾乎站不住的星子,樊鴻澤也從一旁繞過來扶住她。 上了車,樊鴻澤開口,“電話斷了之後,我就給藍總打了電話。” 星子從家離開後,到安馨兒那嫌陌生電話多吵得慌就關了機,藍鈺打來兩個電話沒人接,如果只是沒人接,藍鈺也不會起疑,但是電話是關機,藍鈺就心慌擔心星子再次不聲不響的離開,就打給了端木青,說星子回來吵了一架就走了。 藍鈺當時正在中鼎和王蒙討論星子今天提議的方案,突然接到了樊鴻澤的電話,她知道了,她知道後會怎樣,藍鈺不敢想,就開車出去找,因為著急速度快,藍鈺在上橋時已經察覺到不對,他開始有意減速,但是剎車板已經失靈,前車的剎車燈突然亮起,藍鈺只得衝上護欄…… 聽完介紹後,星子已經無力去思考,“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們都說出來吧。” “手術骨髓捐獻者是藍鈺。”藍彥知的話無疑又是一道晴天霹靂。 “你說你,你的手術。”星子的牙齒開始打架,彷彿下一秒天就要塌了一般。 “前兩天我去複查,醫生口誤說出來的。”藍彥知一句說完,星子直接暈了過去,不要醒,不要醒,不要醒,她在昏迷中安慰著自己,不好醒過來,端木星子,不要醒來了。 藍彥知照列去醫院複查,醫生檢查完閒聊時提到,“你弟弟身體怎麼樣?” “我弟弟?”藍彥知詫異。 醫生意識到說多了,便支支吾吾地打算圓過去,“哦,我弟弟恢復的不錯,需要他來複查嗎?”藍彥知快速地把話題拉了回來。 “哦,不用,他身體素質很好,他在你們國內也可以複查,還可以透過郵件把報告傳給我,不過他兩個月沒傳了,也過了恢復期,真是個很棒的男孩。”外國醫生誇獎道。 藍彥知從這幾句話就可以確認是藍鈺給他捐骨髓,問了信珂,她便全招了。 沒隔幾天,藍色畫面南就打電話讓他回來,說有事商量但不肯說什麼事,藍彥知擔心藍鈺的身體出現意外,在元旦趕了回來,但是無論是星子對他的照顧和遷就,還是藍鈺的捐獻,他都無法在橫在兩個人之間。 星子被樊鴻澤掐著人中掐醒,多麼諷刺啊,自己曾經這樣掐著藍彥知。 到了醫院,外面再次圍了一群等待訊息的記者,星子戴著墨鏡,藍彥知和樊鴻澤一左一右護著她走進去,這次,儘管藍鈺不在,因為良知,也沒人敢把鏡頭懟到星子面前。 星子走進病房,藍鈺安靜地在病床上躺著,臉部上些血痕,左臂被層層紗布包裹著,脖子上帶著固定架。 藍鈺在往護欄上撞到時候就做好了跳水的準備,冬季河水水平面低,距離橋面有23米,這個高度相當於跳水界裡的極限挑戰,他深知腦袋先著地結果,但是自由降落只有兩秒鐘,他沒有時間刻意地調整角度,索性,老天還算待他不薄,側面著水,左側的面板被拍裂,脖子錯位。 藍鈺落水後沒有昏迷,但因為受傷游上岸就體力不支,很快就被市民叫來的救護車給拉走,因為擔心星子他沒有選擇麻醉。 手術時間並不長,因為沒有麻醉還節約了不少時間,出來的時候,還想請藍色畫面南找一找星子,藍色畫面南告訴他藍彥知去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