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射擊場的時候,他們把手機都存在了櫃子裡,出來星子才意識到午飯點都快過去了,便趕快拉著藍鈺向餐廳趕去。 兩人到餐廳的時候,定好的包間裡除了端木青,還有藍彥知。 “爸,這是藍鈺。”星子說著,便拉著藍鈺坐下。 “伯父好。這次來得突然,沒給您帶見面禮,改天一定登門拜訪。”藍鈺低頭問候著。 “年輕人,別那麼見外。”端木青爽朗地笑了笑,“等你們半天了,現在上菜吧。” 端木青今天收穫不少,小魚都放生了,除了兩條給顧芸留的鯉魚,剩下三條都在桌上了。星子還點了幾份硬菜,除了餐廳送的小菜,幾乎都是肉菜。 藍彥知看著這一桌子的肉有點難以下筷,張欣信佛,主張吃素,藍彥知受她的影響,只是吃點海鮮,其他的肉菜也不多吃,而且他不吃辣,當然星子完全沒有將他囑咐的那句話放在心裡,味道都是偏辣的…… 藍彥知雖然不喜歡,但也不動聲色地吃了兩口。 一個工作人員行色匆匆地附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藍彥知便起身告辭,臨走還對星子說,“改天我們再約。” 星子無所謂的聳聳肩,藍鈺低頭挑著魚刺,端木青則是將目光在藍彥知的背影和藍鈺身上徘徊了半天,最後落在星子身上。 “我和他根本就不熟,也就前兩天簽約才認識的。”星子解釋道,與其說是解釋給端木青聽倒不如說是給藍鈺聽。“也許是,那個……” 星子遲疑了一下,憋著笑。兩個男人都抬頭看著她。 “我遇到他的時候,他低血糖犯了差點暈倒,我掐……掐他人中……把他掐醒了……”星子抿著嘴但也擋不住那俏皮的笑意。 端木青哈哈地大笑著,誇著女兒的善良和大膽,藍鈺則想起那天見到藍彥知時他人中的那個月牙,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他把挑好的魚肉放在星子面前的碟子裡,便開始新一輪的挑刺工作。 “你別管她,她從小就愛吃魚,吐刺的功夫厲害著呢。”端木青看不下去了。星子本來是個很愛吃魚也很會吃魚的,但是自從藍鈺把挑好魚放在她碟子裡後,她就不再主動夾魚吃,而是藍鈺放一塊她吃一塊。 因為,自己能做是一回事,別人願意為你做是另一回事。 藍鈺笑了笑,但手中挑刺的動作手裡的動作也沒停。 席間,他知道端木青是歷史學教授時,便明白了星子房間那些書和筆墨紙硯是從何而來的,看著父女二人溫馨的畫面,想著星子的自信和快樂不是沒有道理的,幸福的家庭總是會讓人無所顧慮。 飯後,他和端木青在茶室聊著最近國際形勢的變化,星子為他們煮著茶,偶爾插上一句。他們三人和諧的像一個家庭,爸爸、女兒、女婿……他很少感受到家庭帶來的溫暖,但在此刻,他感到幸福。 “待會兒你還回家嗎?是明天從家去上班還是和藍鈺一塊走?”端木青笑著問星子,一臉的慈愛。 “啊?我……”星子支支吾吾地咬著左手的拇指。 星子只有在偶爾緊張的時候才會咬手指,端木青太瞭解女兒的小心思,“我車前兩天被隔壁何教授開著出去玩了,這兩天都是學生接我去學校不方便,你的車要不然給我開兩天,你今天和藍鈺一塊兒回吧。” “啊?”星子想,昨晚回去的時候明明在院裡看到你車了,但她沒說出來。 “這兩天我接送你上班,順路。”藍鈺抿了一口茶,看上去很是平靜。 分別的時候,星子抱著端木青撒嬌,“告訴顧女士,她說了改天要和我去玩的。” 端木青笑著拍拍她的後背,對藍鈺說,“慣壞了,這麼大人了,還是沒大沒小的。” “挺好的,很可愛。”藍鈺發自肺腑的說。他小時候也曾在母親懷裡撒過嬌,不過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手疼麼?”星子看著藍鈺握在方向盤上的手說。昨天藍鈺做飯時油濺到手上起了水泡已經挑破了,但打靶時沒有做好保護工作,虎口處紅紅的一片,星子有點心疼。 “不疼,過兩天就好了。”藍鈺不在乎地說。 “我們這是去哪?”星子看著車在進入市中心後沒有拐到自己家的那條街。 “去找李技師。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