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博微低下頭,“我說過不要惹我,你怎麼那麼不聽話?而且劉知信居然沒用到要你為他出頭。”
他可以輕易激怒宋里美,但是這一次她沒有上當。
宋里美面容沉靜地看著他,“不管怎麼說,劉知信也是你的朋友。希望你能幫幫他。”
柳博好笑地看著她,“怎麼,剛才還是來質問我,現在又是唱的哪出戏?”
她看著一旁的落葉,低垂眼眉,“是我衝動了,這的確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可能不管有沒有你在中間作梗,都會有這種事。現在追究這個沒有意義,我只想知道該怎麼幫他。”
她將眼睛裡裝滿真誠,看著柳博,“告訴我好嗎?”
柳博無奈地笑了,“你回去吧,他不會沒有辦法的。”說完便踏著樹葉離開了。
而她踩著咯吱咯吱的樹葉,滿腹心事地望著落葉歸根。
“其芳,你說這孩子怎麼還不來找我。”劉振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
王其芳嘆氣,“老劉,你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雖說你是為了孩子好,但是這樣做難免生出間隙。之前看你生氣,這話我也不好說。你跟柳老師之間的事我也有所瞭解,確實是讓人嘆息。但這跟孩子無關。”
劉振的眉頭緊了緊,香菸燒到了手指,燙地他手上一抖。
“你懂什麼?上次知信回來,我特地關心了一下現在的心理學,一開始還以為不是以前那個德行,可是柳博那孩子給我傳來一份資料。上面的情況跟當年一模一樣。那麼年輕的姑娘就這麼活生生地。。。”他閉上眼睛,擺了擺手,“不說了。”
過了好一會,又說,“不說了。”
王其芳看著他,心思卻飄到劉知信那裡。不知他有沒有收到自己的簡訊。
宋里美閒來無事常去劉知信家裡幫忙做雜務,她見劉知信毫無心急之色,心裡也沉住氣。既然他要等,那就等下去吧。
劉知信每日讀書,與宋里美笑談,眉眼之間並無擔憂之色。
終究他怕宋里美心中沒底,便試探地問道:“你不擔心嗎?我現在沒有經濟來源,也沒有工作。”
宋里美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有自己的生活,即使不涉足心理學我也相信你能過得很好。”
劉知信心中一動,低聲說道:“謝謝你。”
可劉振這邊沉不住氣了,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逼劉知信回家認錯,可是這半個月劉知信那邊毫無訊息,幾乎是連個屁都沒放。
王其芳見他這樣,心道,如果知道是今天這種情況,當初就該阻止他。老劉畢竟是老了,舐犢情深,倒讓知信反將一軍。”
劉振一拍桌子,“走,去找那個混小子。”
他不想再等了,感情是等不得的。若是。。。若是真的不能逼他低頭,反而讓他恨上我,那他可真是晚節不保了。
當劉振踏進劉知信屋子那一刻,劉知信揚起自信的笑容。
王其芳跟在後面看著劉知信的表情就明白,他一直在等劉振。不過她並不關心這父子倆的鬥氣,因為有一個人更吸引她的目光,那就是劉知信後面的宋里美。
她滿臉帶笑,“哎呀,這不是宋小姐嗎?”
宋里美起身向兩位長輩打招呼,又熟練地端出茶水。
王其芳看著她格外地順眼,“宋小姐,咱們不打擾這對父子敘舊,正好快要中午了。咱倆去市場買點菜,怎麼樣?”
這兩個人離開後,劉振和劉知信面面相覷。
“知信,你。。。”劉振一開口卻是滿口的滄桑,“你怎麼這麼倔。”
劉知信笑道:“因為有夢想,下決心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劉振像被刺激了一樣,“不,我不許你再做。”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