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深深的看了坐在馬上的柳乘風一眼,似乎想上前說幾句話,可是又顯得有幾分猶豫,最後搖搖頭,只得尾隨著這隊伍打道回宮。
在深宮裡頭,張太后已經得知了訊息,想必等陛下回宮時,自然有一番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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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駕一走,街上終於恢復了熱鬧,其實這裡早已堵了幾條街,可是誰也不敢衝撞聖駕,所以都在耐心等候,此時一見聖駕不見蹤影,朝陽門又恢復了往常的熱鬧,柳乘風騎在馬上撥馬要走,你馬下的劉瑾嘿嘿一笑,對柳乘風道:“楚王殿下,陛下吩咐奴婢送您一程,陛下對殿下的恩寵實在是……”
他想說幾句馬屁話,柳乘風這才注意到了劉瑾,笑著打斷道:“實在是什麼?恩寵二字,本王不愛聽,是了,劉公公,你若是不在這裡,我倒是忘了做一件事。”
劉瑾嘿嘿一笑,道:“怎麼,殿下有什麼吩咐?”
他開始還在笑,可是接下來,馬鞭便在空中如銀蛇一般抖了抖,隨即狠狠朝他的面門摔落下來,柳乘風手持馬鞭,狠狠的抽在劉瑾的臉上,這一下既猝不及防,下手又是狠毒無比,劉瑾來不及用手去遮擋,這一鞭子便狠狠的抽在他的腦門上,一條猩紅的血痕落在劉瑾的上額,鮮血泊泊而出。
劉瑾連忙捂住了自己額頭,血還是從他的手縫中滴淌出來,劉瑾痛的大叫,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可是打他的是柳乘風,他卻又不能叫罵,好不容易忍住痛,捂著頭對柳乘風期期艾艾的道:“殿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坐在馬上的柳乘風扶繩笑了起來,不屑的看了劉瑾一眼,淡淡的道:“沒什麼意思,就是心裡高興,想賞你一鞭子,哦,對了,小心伺候皇上,若是這宮裡有誰敢不老實,你記著本王的話,若是敢稍稍有什麼不規矩,仔細自己的皮。”
說罷,柳乘風呵呵一笑,勒馬而出。
其餘一些侍衛紛紛追上去,也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劉瑾居然是忍著痛送他們離開,柳乘風等人離開的時候,劉瑾的臉上居然還掛著笑,雖然那額頭上的痛楚讓他的腦子都要炸開,可是他那招牌似得笑臉仍然掛著,一直等到柳乘風等人的身影越來越遠不見了蹤影,那笑臉才漸漸的扭曲,變成了憤恨和怨毒。
劉瑾從腰間掏出了手巾,用手巾捂住了傷口,隨即他舔了舔唇,森然一笑,嘴唇輕動,似乎是在說:“等著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看你能跋扈多久。”
只是這時候,柳乘風已經勒馬一路南下,在半個時辰之後追上了自家的車隊,重新坐回了車廂裡,那太康公主也鑽了過來,與柳乘風同車,太康公主眼睛眨了眨,朝柳乘風道:“見到皇上了嗎?”
柳乘風點頭道:“自是見到了,他還讓我向你問好呢。”
太康公主不稀罕的冷哼一聲:“他會問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柳乘風正色道:“我誆你做什麼,他還說,太后現在鬱鬱寡歡,若是我們能生個孩子,或許可以讓太后歡喜一些。”
太康公主聽到太后二字,頓時便淚花如漣了,倚在柳乘風肩上,低聲呢喃道:“我這一走,母后就更鬱鬱寡歡了。我真不想走,可是……可是我是有丈夫的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不是,不如……不如我們快快生個孩子好不好。”
柳乘風端詳著太康公主姣好的臉蛋,不禁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不如……”太康公主羞於啟齒的聲音越來越低。
“不如什麼……”柳乘風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裡說,不是吧,別人都是心裡歡喜了才興致高昂,你老朱家的莫非是越是傷心難過越是要尋個事來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