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猶自強撐,正欲不畏武力奮起反抗,這時,曹胄雙手緩緩握起,指節立刻發出一連串爆竹似的聲音。衛凌一滯,當場跪了:“二哥,我立刻滾出去,求你別揍我。”
初次瀏覽十夫資訊時,楚江曾這般下結論:第四類是二官人曹胄和五侍夏漠遲。這兩人渣在性格與武力方面。前者鬼畜喜虐,後者抽風變態,目前還未想到有效改造辦法,待議。
之所以說曹胄鬼畜喜虐,是因為十夫中,除幽難求、寧微和一般不出別院不說話的夏漠遲外,其餘人等皆被曹胄狠狠揍過。
曹胄曾一拳打斷衛凌三根肋骨,曾揍得彭古意鬼哭狼嚎,曾打得歐若吟五天不敢說一個字,曾一掌把米辭顏戈送進彭古意的療養所,讓兩人三個月沒下得床……
或許是軍營呆慣了,曹胄崇尚武力解決紛爭,不會跟你囉哩囉嗦,看不順眼時就提拳上陣,直揍得對方滿地打滾,跪求放過。
思及此,楚江緩緩站起來,垂了眼睛,慢吞吞道:“不勞曹公子費心,我也滾出去。”
秦嫣武功之高少有人及,房裡藏了三個人又怎麼會不曉得?她先佯作不知放鬆三人警惕,其次對楚江作出曖昧舉動吸引三人注意,讓他們不能馬上離開,最後及時找來曹胄狠狠教訓之。
這時,楚江還很疑惑,她為什麼沒有懲罰自己?他明明對她撒了謊。
後來,當衛凌等人拎著劍一路狂追他算賬之時,楚江終於明白顧先生教導過的另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能避且避,能忍且忍,千萬莫惹。
“嗷——”
“噢——”
“啊——”
曹胄轉了轉手腕,好一頓毒打,爾後冷眼看他們哭天搶地,夾起尾巴落荒而逃,
秦嫣甩下錦帕,冷哼一聲:“主意打到我房中來,本夫人打殘你們。”
一人拎著酒壺走來,一邊仰頭灌著酒一邊笑道:“讓曹公子下手輕點,萬一真的打殘還不是夫人你來養著?”
未等秦嫣說話,曹胄輕笑一下,搭上程浮的肩:“下手有分寸,殘不了他們。程公子,走,我們繼續喝兩杯。”語畢,不由分說地拖著程浮離開。
兜兜轉轉回至程浮院落,兩人青石桌各坐一邊,一人一壺酒。程浮醉眼迷離,語氣不明地笑道:“曹公子果然大度有風範,竟能把自己女人拱手讓人。”
曹胄笑道:“她與楚江彼此有情意,我們何必橫插一腳。而且她並不是誰的女人,程公子不要忘記是我們嫁她,所以她有權利選擇自己最喜歡的那個。”
程浮笑了笑,飲酒如故:“曹公子倒是體諒夫人。”
曹胄搖頭輕嘆:“做女人難,做她這樣的女人更難。男人要有男人的氣度,我們又何必為難她?”
程浮盯了他良久,忽然笑道:“那曹公子為何不直接離開未東,離開她呢?”
撫上銀色幽冷麵具,曹胄沉默片刻,道:“我覺得這樣還不錯,我不在時能有人陪著她,征戰沙場,我也就心無掛礙。當年娶葉梅我還後悔很久,大概誤了人家姑娘終身吧。”
程浮長嘆一口氣:“曹公子一席話讓程某汗顏。”
曹胄笑笑:“程公子謙虛。曹某不過是看慣了生死,所以想得開些,並無過人之處。”
程浮仰頭灌下一大口酒,注視著他道:“曹公子,你憐惜她,你喜歡她?”
曹胄同樣仰頭灌下一大口酒,笑道:“程公子,你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呆卡的教主竟然扛住了十渣,作者表示,果然是一分勞動一分收穫,教主你之前的辛苦,值了~~~~~
☆、第47章 剎那花開
北風凜冽,冷如刀割。一陣冷風吹過,樹木亦如被刀割過一般,無數枯葉紛紛零落於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