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影片發在朋友圈都是寒假前的事了,齊鷺想不明白:「我沒發現,那你也不提醒我嗎?而且用這種方式表白,你什麼年代的人啊?」
肖馳反問:「這哪裡算表白了?」
齊鷺愣住了:「不算嗎?」
「不算吧,都沒說『我喜歡你』什麼的。」
齊鷺睫毛撲閃,輕聲問:「那你喜歡我嗎?」
三月的晚風微涼,街邊的花草樹木換上新衣。
「齊鷺。」肖馳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我每次見到你,都會覺得我們之間少了什麼。」
「少了什麼?」
肖馳搖搖頭:「我不知道,只是這種空缺感總會驅使我想要走近你。」
看齊鷺一臉茫然的樣子,他勾了勾嘴角:「你不要覺得我在故弄玄虛,我認真的。」
「那所以呢?」
肖馳張開手臂,把她攏進懷裡抱住:「所以我喜歡你,可能從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你。」
風吹過,樹枝晃顫,白色花瓣飄落下來,落在她的發間。
「肖馳,春天到了誒。」
肖馳把那枚花瓣取下,握在掌心收藏:「嗯,冬天終於結束了。」
十年後的某一天。
齊鷺伸展四肢,活動活動痠痛的脖子,收拾東西走出實驗室。
肖馳的電話像是掐著點,又或許他對她的日常行程太瞭解了。
「餵。」
「下班了?」
「嗯,你到啦?」
「到了,快出來吧。」
齊鷺刷卡走出大廳,肖馳就站在門口等她,大概是今天醫院有事,他穿著一身正裝。
齊鷺笑著小跑過去,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腰:「好久不見啊。」
肖馳捏了捏她的臉頰:「你也知道好久不見?有誰結婚半年,就五天才見老婆一次的?」
齊鷺趕緊賠笑:「這不都是為了全人類的健康幸福嘛。」
「知道了,我的大科學家。」
「行李都收拾好了吧?」齊鷺邊上車邊問。
「收拾好了。」
她週末在杭城有個會,正好肖馳也要去,想著結婚以後還沒度過蜜月,他們打算趁著這次機會好好放鬆一下。
兩個人忙起來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對方,齊鈺總是玩笑說,他倆就是在拯救人類的過程中順便談了個戀愛。
齊鷺這一個月都泡在實驗室了,有個投資方很看好他們的專案,讓他們盡力去做,錢的事不用擔心。
有這麼一個給力的金主爸爸,大家一下子來了幹勁。
聽同事說,那位陸總家裡有個姐姐就是死於先天性心臟病,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致力於投資這方面的技術突破。
登機後,睏意襲來,齊鷺打了個哈欠。
肖馳把外套蓋在她身上:「睡吧。」
她側過身子靠著肖馳的肩膀:「那你到了叫我。」
「好。」
意識逐漸跌入空白,迷迷糊糊的,齊鷺做了個夢。
冰冷漆黑的湖底,透不見一點光,男孩不斷落墜。
齊鷺拼盡全力去伸手抓他,怎麼也夠不到。
她驚醒時飛機還在飛行,肖馳摸了摸她的臉:「怎麼了?」
夢裡的驚慌和無力都太真實了,齊鷺喘著氣,連眼眶都是紅的:「我想救他,但就是抓不到他。」
肖馳把她的手緊緊牽在掌心,溫柔安慰:「抓到了,你抓到他了。」
第二天沒有工作,他們吃過早飯,在附近隨處逛了逛。
在一家古玩店,肖馳看中一個風鈴,下端墜著藍白色的羽毛,老闆說這是捕夢網,掛在臥室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