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白頭拉開車門從自己這輛車下去,東澐的車子就停在一旁,但是對方這一次並沒有為她開啟車門,甚至沒有放下車窗和她打個招呼。
曾白頭默了默,自己伸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還是原來那個位置,氣氛卻變得很不一樣,東澐看向她的眼神,冷淡得幾乎不帶任何溫度。
“幹嘛是這種表情?”曾白頭直接問他。她還以為自己沒有那麼容易生氣,而且對於這一次的事情,她心裡原本也有歉意,但就在剛剛當她面對這扇緊閉的車門的那一刻,曾白頭終究還是有點生氣了。
“……”東澐乾脆偏過頭去不看她。
“所以我也不用搬家了是吧?”曾白頭又問。
“去xx洞。”東澐直接對前面負責開車的助理說道。
曾白頭也別過頭去,就東澐現在這樣的態度,她還要搬到這個男人的房子裡去住嗎?
她原本就沒有一點想搬,現在住著的那個屋子,就算面積不大環境一般還是租來的房子,但那起碼是她自己的地盤不是嗎。
在沉默的氣氛中,時間似乎也變得漫長,等他們的車子駛進一片高階住宅區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四十了。
夜裡不太看得起周圍的景色,隱約可以看出來小區綠化做得很不錯,保安系統也很完善,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東澐和曾白頭一前一後下了車,一起乘電梯到東澐那套房子所在的樓層。
剛剛在車裡的時候,曾白頭也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不管怎麼說,這次問題是出在她身上,如果這些天和別人一起去國外的人是東澐的話,她大概也很難接受得了,只要這樣想一想,她就覺得自己好像根本沒有生氣的立場。
東澐的這套房子樓層很高,面積也不小,採光自然不用愁,唯一的缺憾是沒有陽臺。在客廳的南面,是一整面的玻璃牆,搬張凳子坐在那裡,大概坐在陽臺上也是差不多的吧?
“這個房子原本是用來做什麼的?”曾白頭找了個話題。
“沒做什麼,就這麼放著。”東澐說到。
“就只是放著嗎?”曾白頭試圖調節一下氣氛:“到時候如果被我看到女人們用的東西,你就死定了。”
“我會好好檢查的。”東澐說。
“……”曾白頭的目光沉了沉,但她很快就調節過來,勉強笑了笑,看向東澐道:“這次的事情讓你這麼生氣嗎?我以後會注意的。”
“……”東澐不說話,也不看她。
“呀……別這麼小氣。”曾白頭用自己的手臂環住東澐的脖子,然後將自己的雙唇貼了上去,做錯事的人總該先示好的不是嗎,即使那錯誤並不是她的本意。
東澐卻把臉別開了:“你以為只要這麼做,我就什麼都可以原諒嗎?”他的語氣冷淡極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又要帶我來這裡?”曾白頭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淡淡的。
她終於放棄了嘗試,收回自己的手臂,站在那裡又看了這個男人一會兒,終究還是轉身走了。
感情原本就是這麼讓人疲憊的東西嗎?算了,她以後還是好好畫畫吧。
曾白頭伸手去開門,握在門把上的手卻被後面趕來的東澐一把摁住了,他一根一根掰開曾白頭的手指,將她的手從門把上收了回來。
他只是很生氣,卻從來沒想過要放她走。
“從這裡出去又打算去哪裡?要嫁進財閥世家嗎?”東澐說道。
“……”曾白頭轉過身來,看著東澐的眼睛不再說話。
“生氣了嗎?”東澐伸手去摸她的面頰。
“煩死了。”曾白頭一把拍開了。但是緊跟著,東澐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這一次的吻是那樣地濃烈而又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