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落花有意,圖謀不軌,那他呢?對她是流水無情還是欲擒故縱?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她趕緊閉上眼睛裝睡,還以為是護士給她過來拔導尿管的。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放在被子裡的那隻手也逐漸攥緊,心想,她現在正睡著,護士不會這麼慘無人道的將她的導尿管給拔下來吧。
感覺到來人在她床沿上坐下,氣息她有些熟悉,心中開始疑惑,但這個想法瞬間又被自己否定。
當溫熱的指尖從她的臉頰處漸漸下滑,她終於可以確定自己沒有做春夢,坐在她身邊的就是慕時豐,他這樣的撫觸她一點都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歡。
兩指摩挲著來到她下巴處時停了幾秒,然後狠狠一掐,就聽他說道:「還給我裝死!」
疼的陶然猛的睜開眼,操,她現在還是病人呢,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了?她怒不可遏:「慕時豐,你簡直」
他笑著接過話:「禽獸不如是嗎?」
陶然:「」臉皮厚的竟然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慕時豐又低聲詢問她:「刀口還疼嗎?」
陶然怔了下才反應過來,跟他說話腦迴路簡直時刻都在坐過山車,剛才還欺負她,現在又十二分的關心她。
其實明明很疼,可她言不由衷的說了句:「還行,不怎麼疼。」大概是不想讓他擔心。
他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在看她,病房一時間安靜至極,她都可以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這時候她特別想跟他撒撒嬌,清了清嗓子,指指扎針的地方,聲音軟糯酥骨:「手背有些疼。」
他把點滴關的慢了些,又看了眼鹽水袋上的字,「這種消炎藥水打的快了就會疼。」然後將她扎針的那隻手放在他掌心,來回輕輕給她揉著手背,又問:「現在好些了沒?」
眼前被眼底升起的霧氣給朦朧住,她看不清他的臉,用力點點頭,聲音也有些沙啞:「好多了。」
空氣彷彿都不再流動,許久之後她打破沉默:「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他還在認真給她揉搓著手面,頭也沒抬,「定位了你的手機。」
然後她又聯想到舅舅急匆匆趕回公司,所有的想法呼之欲出,視線落在他臉上:「慕時豐,是不是你把舅舅公司的系統給黑了,藉故支開他?」
他似笑非笑,也沒否認:「還沒有笨死。」
她急了,那可是她親舅舅啊,操心了一夜不說,又被背後下了刀子,這事擱在誰說身上誰受得了?「慕時豐,你這樣做我舅舅公司會受損嚴重的!」
「不會,我保證他沒有任何經濟損失。」他肆意的笑著:「但精神和心裡上的陰影我就不好計算了。」
陶然:「」舅舅要是知道自己栽在一個學生手裡,心裡陰影面積估計要覆蓋到他全身。
可舅舅也是電腦高手,畢業於u的計算機專業,後來頭腦發熱,才又去了哈佛商學院深造,成為現在金融界的翹楚。
雖然他已經不再研究電腦方面的技術,但應該還是能輕而易舉的查到是誰黑了他的網路系統。她擔心的看嚮慕時豐:「我舅舅要是查到是你做的怎麼辦?」他在商界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心狠手辣。
慕時豐卻雲淡風輕:「還能怎麼辦?涼拌。」他岔開話題:「好端端的,怎麼急性闌尾炎了?」
既然他不願多說蔣慕承,她也不好再提。回答他的問題:「我體質一直都不怎麼好的,你別看我生下來挺胖的,其實」其實什麼?她自己都編不下去。
慕時豐倒是體貼她,替她圓謊:「我知道,有種胖叫虛胖。」
陶然被嗆了下,口水估摸著是噴到了他臉上,她趕緊別過頭不敢看他,她真不是故意的。
然後她的手被他拿起來在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