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有條件。」他把筆記本裝起來,提醒她:「順便把你欠我的租金付給我,三包煙,您老人家沒忘記吧?」
她拍拍病號服口袋,「老孃沒帶錢。」頓了下開玩笑說道:「不知道便利店賒不賒帳。」
慕時豐不滿的捏捏她的臉頰,「說話不能這麼粗魯!」
電梯裡只有他們倆,她眼神瞟向他時,發現他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即便被她發現,他還是鎮定自如,絲毫沒有收斂。
她不再看他,眼睛無措的盯著電梯的門,曖昧的氣氛暗中湧動,她打破沉默,「聽說對著流星許願很靈的,你信不信?」
「幼稚。」他低頭看手機。
她對他的話聽而不聞,自顧自說著:「我長這麼大好像都沒看過流星,我也想許願。」
希望月老把慕時豐許給她,這輩子都歸她領導,希望父母可以多點時間陪她,還希望月老趕緊找兩個美女把沈凌和蔣慕承給收了,以後他們再也不用叨叨她。
到了樓下她才想起來問他:「你今天都待在醫院,運動會豈不是沒參加?」
「恩,宋子墨該高興壞了,我沒參加,他穩居第一。」
陶然別過頭,這人還真是自戀自傲,宋子墨若是聽到他這句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暴揍他一頓,簡直門縫裡看人。
湖邊,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墊在木椅上,輕輕拍了拍:「坐這裡。」
她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坐在他衣服上,「我不冷。」
「那也不行,剛做過手術,身體很虛弱。」然後他好像意識到什麼不對勁,一直盯著她的臉看,「陶然,你這才是術後第一天,不應該到室外來。跟你待久了,我特麼的腦子開始也不夠用。」
他抄起衣服,趕緊套在她身上,「現在就上去,你要是想活動,就在病房外的走道上,但不能吹涼風。」
她還想和他在湖邊這樣浪漫的地方多待一會,反駁他:「我又不是產婦,術後不能立刻吹風,一個小手術而已,真沒事。」
他態度堅決,「陶然,我向來說一不二。」
她想方設法拖延時間:「那我休息下再上去,我刀口疼,不能一下子就走這麼遠的路。」
他沒說話而是攔腰將她一把抱起,她愣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的眼,之前一直是感受著他後背的溫度,可現在她感受的是他的心跳。
她大腦不受控制的問了句:「你是不是經常這樣抱女人?」動作這麼熟練。
他斜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你是女人?」
「」陶然面紅耳赤,他就這樣輕巧的將話題一帶而過,她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追問,好像顯得她有多稀罕他一樣,雖然事實就是如此,可是不能讓他太驕傲。
走了沒多遠,他說:「陶然,你倒說說你佔了我多少便宜?廁所偷窺,沒事就讓我背著抱著,摟我的脖子,盤著我的腰,經常簡訊騷擾我,病房裡還摸我的臉。」
陶然:「!!」她什麼時候摸他臉了?還不是他主動拿著她的手蹭他臉的?他怎麼可以顛倒黑白!
他又說:「先給你打個預防針,若是以後我媳婦知道我人生的那麼多第一次都給了你,她要來找你茬,我可愛莫能助。」
所以揹她抱她,她是第一個?
彷彿世界都靜止了一般,除了彼此緊挨的心跳,湖邊的一陣秋風吹來,將他的每一個字都吹進了她心裡。
她沒再說話,把吊在他脖子上的雙手又微微收緊一些,腦袋不自覺的靠在他胸前。
她還沒有好好感受這片刻的溫存,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停了幾秒也沒有要繼續向前走的意思,她抬頭看他,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她看見了不遠處神色不明的蔣慕承。
內心一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