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輸了好幾盤,終於贏回了一次。沈熹躺在皮質轉椅開心地轉了一圈,尤拉拉,好棒!
同時,“滴答”一聲。電子門開啟,何之洲也回來了。他身上已經脫了白大褂,單手插~著褲袋,上半身只有一件深灰色的開司米衫,因為他的外套……在她的膝蓋上。
今天氣溫比較暖和,暖氣開了不舒服,可是坐著玩電腦又有點冷,所以她就拿了何之洲的外套當毯子用。沈熹把外套遞還給何之洲,何之洲接了過去,然後問她:“沈叔和沈阿姨已經過來了?”
“嗯,他們都剛過來。”沈熹覺得何之洲真是不孝子,他怎麼都不問何爸爸呢。
何之洲給她關了電腦:“我們走吧。”
啊啊啊!電腦怎麼就關了,她還沒有儲存戰績呢,好不容易贏一次!沈熹撅著嘴下來,何之洲拉上她的手:“回家給你贏回來。”
哼!這有什麼意思。沈熹跟著何之洲走,想起上次的事情:“你上次也說要給我通關的,可是你沒有做到。”
何之洲深吸一口氣:“沈熹,你上次玩的是什麼遊戲?”那種弱智的宮鬥遊戲,他實在玩不下去,無能為力。
沈熹捂著臉,身子靠著何之洲走出研究樓,不準嫌棄她!
——
何之洲陪沈熹到學校的商業街走一走。晚上9點,這裡依舊熱鬧,到處都是年輕的面孔。沈熹文藝兮兮地發問何之洲:“有沒有想起我們剛戀愛那會。”
老實說,何之洲沒想起,不過他還是點點頭:“嗯。”
真好。沈熹富有感情地挽著他的手:“我們越來越心有靈犀了。”
何之洲扯動唇角,眼底春意放生。
這個世上真的有心有靈犀的情侶麼?何之洲想:大概就是越來越喜歡,喜歡到深愛,深愛到深入瞭解,兩個人的世界開始慢慢交融,所以才有了心有靈犀美好錯覺吧。
沈熹為了舞蹈比賽,晚上已經戒食了。不過街上的美食真的太誘人了,沈熹為了轉移注意力,發問何之洲:“你小時候饞嘴麼?”
何之洲把沈熹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回她:“你小時候一定很饞嘴。”
“是啊。”沈熹思維轉得很快,給自己辯解,“那是我不挑食。”
好吧,沈熹一不小心又暴露了自家男朋友一個壞毛病——挑食。其實沈熹原本是不知道何之洲挑食,她只知道何之洲做很多事情都很講究。她以前還覺得他在裝x,後來才知道那是他從小的習慣,以及對人對事的高要求。食物也一樣,兩人交往那麼久,她隨隨便便就能羅列出何之洲從來不吃的東西。
……
回到公寓,沈熹將四季酒店遇到何爸爸的事情講給何之洲聽,中間重點描述了她忐忑緊張的心情,不過見面結果很愉快。沈熹靠在何之洲懷裡:“你要給我壓壓驚。”
“壓……驚?”何之洲抿出一絲笑,輕輕落落地問,“怎麼壓?”
這人!壓驚兩字還要分開來唸,沈熹罵了句:“流氓。”
何之洲又是一笑。
沈熹睡著之後,何之洲來到露臺接了一個電話,是父親何煥文來電。十天前,他給鍾璟月和何煥文打了電話。鍾璟月人在南非的某個小鎮,表示她會盡快趕回來。何煥文在美利堅,電話裡善意提醒他,結婚太早不是什麼好事。
電話裡,他要求很簡單,也很明白:“你只要回來就可以了,沈家很傳統。”
今晚,何煥文打電話過來也是說四季酒店遇上沈熹的事,何煥文認同地說了一句:“沈姑娘很適合你。”
何之洲:“我知道。”
不止是適合,更重要是合拍,明明是一種不著調的合拍,偏偏填滿了他的一顆心。
——
何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