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斤坐在架子車上面上嬉鬧。他本來想回避一下,直通通一條大街,除了一個露天的茅廁,沒有地方藏身,便硬著頭皮走過去。鯰魚頭從家裡出來,看到鐵頭拉一車玉米,不識趣問:“隊長,這玉米正長籽兒,咋砍了?”
鐵頭斜著看了琉璃一眼,內容很豐富。然後一字一句的說:“家裡牲口沒吃的了,我忙著開會沒有空兒,砍點玉米喂。”
鯰魚頭搖頭晃腦,一臉得意和譏諷:“隊長,不是我說你,這事兒你做的不像個莊稼人兒。吃屎的孩子都知道淨面饃好吃,你咋不知道糧食珍貴哪。再過半個月玉米能煮著吃了,現在把莊稼砍了喂牲口,你們以後吃啥?半路上撤火做不熟飯,浪費東西吧還費心思。你看你這個人,跟我們咋那麼客氣。你忙的話和我說啊,我幫你剜草喂牲口不就行了。”
鯰魚頭越是這樣假客氣,隊長的心裡越是難受,又不好發作。要是在平時,鯰魚頭這樣和隊長說話,早就捱罵了。可鐵頭今天壓住怒火,強顏歡笑,表現出來的脾氣出奇的好,一個勁的對鯰魚頭說:“好,好。明天你幫個忙剜點兒草,我請你喝酒。”
鐵頭一邊說,一邊斜著眼看琉璃一眼。琉璃裝作沒有聽到,不理睬不搭話,仰著頭徑直往前走。看到後面的隊長老婆竘妮兒,琉璃貧上了:“老靳,看你累的褲腰帶都鬆了,小心點,別露出你的大白屁股,多丟人哪,要我幫忙不?”
琉璃平時這樣說話,竘妮兒會燒棗一樣,噗噗嗵嗵罵他一通,今天的脾氣居然特別好,沒有罵琉璃,還破天荒對琉璃柔情似水說了一句好聽話:“老弟,你忙去吧,不勞你了,我和你鐵頭哥就行了。”
鐵頭把架車幾乎橫過來,惡狠狠的看了琉璃兩眼,他這不單單是觀察敵情,更是下了戰書。他在明確告訴琉璃:“我知道這事兒是你乾的,等著瞧吧。”
琉璃頭一揚,便誇張扭動屁股便哼上了小曲:“俺是陳老三,從小賣水煙,有吃有喝就是不掙錢。今天心情好,去趟蘭封縣,碰到一個大閨女,找俺買水煙……”
鐵頭倆口子剛過去,民兵連長和會計用架子車拉著花生芝麻進了村,一個個故作高興的樣子。琉璃心裡明白,此時他們心裡比刀扎都疼,恨不得一口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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