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又猛的坐了起來在虛空裡亂抓,胤禛坐在床邊抱住了弘昀,把人摟在懷裡安撫:「弘昀,是阿瑪!阿瑪在你身邊!你別怕!」
他是個冷峻的人,也只有在孩子跟前才會有了父親的溫和寬厚。
丫頭熬好了藥端上來,胤禛也是親自餵藥。
李氏哆嗦著想要站起來往跟前來說上幾句話,可根本就插不上手,沒有人搭理她,就仿若二阿哥的這一切都是李氏造成的,李氏才是最大的罪人。
福晉轉頭去看,從前那個光鮮亮麗的李氏,此刻不施粉黛,失魂落魄的站在人群後,彷彿一下子衰老了幾十歲,再沒有了以前的銳氣和高傲。
她在心底裡暢快的輕笑了幾聲。
雅柔站在寒香院,仔細的瞧著這滿園的燈火,眼底裡是志在必得氣勢,她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鬥志昂揚的邁過了黑漆門檻。
有丫頭又打起了簾子道:「鈕鈷祿側福晉來了。」
福晉眼眸微微一縮,見雅柔穿著一身利索的旗服,頭上也只有小巧的小兩把,面上淡淡的脂粉,滿面關懷的走了進來:「安頓好那邊的事情我就著急過來了,畢竟我有些藥理常識,就算上一次被誤會,這一次我照樣還是要……」
她說著話瞧見抱著弘昀的胤禛彷彿是才看見,到是嚇了一跳,忙又行禮:「不知道王爺在這裡,剛剛實在是有失體統。」
上一次為的弘昀的事情她已然被禁足兩月,沒想到她這一次還是義無反顧的沖了上來,就彷彿真金不怕火煉,心中信念堅定,千百次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胤禛的目光意料之中的柔軟了下來,向著雅柔微微頷首:「不礙事。」
連福晉也不得不佩服雅柔的這份果敢和勇氣。
如此一來,只怕在王爺心中的形象必定要高大起來。
往常總是叫囂著要雅柔滾的李氏這一次奇蹟的沉默了下來,因為她自己心裡最明白,上一次弘昀能好確實多虧了雅柔,是她在故意誣陷。
雅柔利索的接過了藥碗熟練的餵著弘昀吃藥,又叫打了溫水上來替弘昀擦身子,胤禛站在她的身側,兩個人瞧起來像是並肩作戰的將軍般和諧。
這個鈕鈷祿氏,每次出事了總會沖在最前頭,從前覺得她傻,此刻再看原來也有外人學不來的高明。
王爺和鈕鈷祿氏在寒香院裡守了弘昀一整晚。
弘昀還總是夢中驚起。
胤禛又請了幾日假,就在府中照看弘昀。
明嫣早起的的晚,睡在床上還不大願意起身,含玉一面笑著侍候著她起身,一面低聲道:「咱們的小丫頭在那邊盯著,回來說,鈕鈷祿側福晉認為二阿哥此事有異樣,要在屋子裡好好搜查,免得有不乾淨的東西沾惹到了二阿哥。」
「王爺怎麼說?」
雲秀跪在地上替明嫣穿好了繡鞋,輕聲道:『王爺準了鈕鈷祿側福晉的請求。』頓了頓又道:『外人都說王爺對鈕鈷祿側福晉十分信任看重,就是福晉都要靠後。』
原書的女主角就走著這樣一條路,拼盡全力一心要與胤禛並肩而立,且最終也算做到了。
現如今的雅柔一直也是如此,雖比原來的婉柔過的差的多了,可到底還是有些能耐的。
胤禛刻意立起了雅柔這樣的靶子在後宅裡為她擋災難,可要換句話說又何嘗不是胤禛對雅柔能力的認可。
不著急,她會一點一點的把雅柔虛偽的面具撕下來。
叫她慢慢看著雅柔唱這場大戲。
她穿戴好了坐在了梳妝檯前,外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容嬤嬤邁開小碎步快走了進來,面上卻不見絲毫的慌亂。
行了禮字正腔圓的道:「兩位管事媽媽帶著些婆子丫頭過來了,說是照鈕鈷祿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