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馳放下杯子,煞有介事的說:“根據《刑法》第一百六十三條規定,利用自己的職務範圍,收取一定賄賂,為他人帶來非法的、不正當的利益行為,屬於商業受賄。數額較小的,當事人處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數額較大的,處以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並沒收全部財產。”
金小姐一聽,身子猛地一顫,想到她的後臺,又穩住心神擺手道:“不、不、淩小姐,是總公司的命令我不敢不從,更沒有受賄。”
原來這個英挺的男人是律師,不過她才不怕,凌家瑞可是淩氏集團的總經理,有他給自己撐腰呢。這個經理的女兒一副學生模樣,經理又不在,能耐她何?
凌非墨笑看著她:“金小姐,受沒受賄,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你手腕上的,是cardier六鑽珍藏版手環吧,現在已經絕版;你耳朵上帶著的綠寶石耳環和項鍊,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出自斯塔克湖水系列的配飾,斯塔克的價格,路人皆知貴的驚人;你身上的香奈兒套裝,則是今年春季新款,今年的哦……金小姐,我不知道我爸付出的工資,竟然這麼天價。當然,你可以說是你自己的錢,但是沒關係,我警察總局局有朋友,他可以在法律途徑下為你打一份近期的收支單。”
上官馳看著他的墨寶侃侃而談,心裡油然升起一種自豪。遇事不驚慌,面對對手的故作鎮靜,還能一眼找到破綻。沉穩大方,進退有度,說起時尚信手拈來,卻沒有一絲一毫沾沾自喜,所謂上流名媛當如是。
金小姐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捂住手腕。這位千金小姐的眼好毒。
她吶吶的吱不出聲,漸漸地漲紅了臉。凌非墨看著她,給她時間思考。
“說吧,我大伯什麼時候聯絡的你。亦或是……你就是他派來的?”
凌非墨算計著時間,在她想出口拒絕時,跟上一句:“明和你說吧,凌雲建築,誰都搶不走。本來我爸知道有內奸,想等著處理完他的事再處理你,沒想到……”
金小姐的臉色又轉為鐵青,沒想到自己自投羅網了唄。她心高氣傲的以為,經此一事,自己會調到總公司,身份水漲船高,卻在小女孩面前栽了跟頭。
凌非墨轉轉老闆椅,自得地說:“想好沒,想去監獄還是戴罪立功,都由你。”
上官馳這時候插言:“非墨,跟她不用顧情面了,沈隊長等著逮人呢。”
凌非墨作勢白他一眼:“怎麼能這麼說,好歹也跟著我爸混了這麼長時間,面子還是該給的。”
上官馳冷哼:“你給別人面子,有些人卻不知珍惜,浪費口舌。”
凌非墨看著金小姐猶豫不決的樣子,嘆口氣:“你說得也許對,我這就給……”
金小姐嚇得連忙抬起頭打斷她:“淩小姐,我說!”
見得凌非墨放下電話,她鬆了口氣,又低下了頭,沒見到一男一女兩隻壞狐狸交換了眼神,無聲的對笑。上官馳的手更在唇邊比了個大拇指,凌非墨則故作了不起的挺挺身子,開啟錄音筆。
金小姐咬唇,“淩小姐,我也是沒有辦法。凌總知道我出賣了他,以後,能不能保我安全?”
上官馳失笑,這時候還討價還價,真是不可救藥。
凌非墨沒回答,反問:“凌總指的是哪位?”
“淩氏集團的凌家瑞總經理。”
“他什麼時候找上的你,何時何地為了何事?”
金小姐回憶道:“大概一個月前,一輛車在公司門口截住我,說有人找我聊聊。兩個保鏢凶神惡煞的模樣,我一個弱女子也不敢反抗,就跟著去了。進了包廂才知道是淩氏集團的凌總。”
凌非墨伸手示意她繼續說。
“他讓我時刻關注我們公司的凌總,讓我時刻報備他的動向,還有公司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