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擇嚇了一跳,他何德何能讓大嫂為自己服務,連忙急打了一下方向盤,警車在路邊停下。
他接過手機:“華叔,boss在哪裡,我有事找他。”
那邊的人好像是頓了頓,“找他幹嘛?”
沈擇眯眯眼睛,這是他發怒的徵兆:“什麼時候你也能插手boss的事了?”
華叔被噎了一下:“他不在。”
“他去哪裡了,為什麼不開機,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沈擇心裡一咯噔。
“哎呀,你別管了,boss不開機自有他的道理,沒事掛了吧。”說著就想收線。
沈擇一聲怒喝:“老東西!你不說實話,等我見到你,可別怪我揍得你媽都不認識!說,到底出什麼事了?媽的,我不在美國,你們就當我是死的?”
那邊窸窸窣窣的,好像是也換了人,下一秒就換成慈祥的中年女聲:“小擇,是你嗎,我是你沈姨。”
沈擇的囂張氣焰立刻就蔫了,乖乖地叫:“沈姨,是我。到底那邊出什麼事了,是要急死我嗎。”
沈心寧聲音裡透著疲累,卻還是帶著笑:“別怪老華,是我不讓他說的。阿馳受了點傷,現在還未醒,咱們研究院的醫生都說沒事,你彆著急。”
沈擇就差罵街了,那麼強大的boss都暈了,竟然還說沒事!
旁邊的凌非墨正專注的聽著,聽到這裡,心一陣慌亂,這次一把奪過手機,不顧沈擇愕然的眼光,急聲問:“阿姨,我是非墨,阿馳怎麼了,受傷了嗎,昏迷多長時間了,怎麼傷的?”
沈心寧被這一串問題問倒,也奇怪凌非墨竟然和小擇在一起,卻還是先安撫道:“沒事,沒大礙。睡了一天了,博士們都說只是被氣浪衝擊了一下,估計是太累。他這兩天都在實驗室做實驗,一直沒睡。”
凌非墨卻更擔心了:“他做什麼這麼累,很重要的實驗嗎?”
沈心寧嘆氣:“我也不懂啊,這孩子不知為什麼心情不好,每天吃過飯就去實驗室,以前再痴迷實驗也沒這樣過。”
凌非墨上齒咬住下唇,緊緊地,是為了她嗎?
她眼裡蓄了淚,強忍著不滴:“阿姨,是什麼緣故昏迷的?”
“研究院這麼多年沒發生過一次事故,可是,那天一間實驗室突發爆炸。因為實驗室裡有重要的實驗成果,他自己進去搶了出來,卻被爆炸氣浪給震暈了。孩子,別擔心,醒過來就好了。”沈媽媽這時候竟然還安慰別人,凌非墨的眼淚終於成串的低落。
沈擇氣急敗壞的又拿回電話:“沈姨,研究員裡的保全都是死的麼?能讓boss自己進去?他媽的,我不在就是不行,那幫兔崽子不中用,氣死老子了!”
沈心寧再次嘆口氣:“是阿馳的命令,你就別怪別人了。好了,沒事就掛了吧,叫非墨別擔心。”
凌非墨怎麼能不擔心!直到沈擇再次啟動警車,她還在發呆。
沈擇陰沉著臉,繼續開向白家別墅,在走到半路的時候,忽聽凌非墨清冷的聲音說:“沈擇,我們立刻去美國。”
沈擇側臉看她,見她直直的看向前路,小臉緊繃,帶著不能拒絕的堅定,於是他狠狠的點頭:“好。”
於是沈擇送凌非墨回白家交代了一番,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各自收拾好了必備物品,在除夕的前一天,被白一鳴的私人飛機送去了美國。
白爺爺雖說很捨不得,這是剛找回來的外孫女陪伴自己過的第一個年啊,可是,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心軟了。
而且,上官馳很得他心,聽聞那孩子受傷不知什麼情況,他也憂心忡忡恨不得飛過去瞅瞅。他也年輕過,知道什麼叫牽腸掛肚,所以再不捨,也大方的放非墨去探望。
非墨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