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蔣婷。今天第一次跟我爸來這種場合,本來我還挺不情願的,沒想到居然遇見了學長你,實在是讓人意外的驚喜,”蔣婷的話語間絲毫沒有掩飾她的熱忱,看向餘意時目光灼灼,毫不掩飾地愛意簡直讓人難以抵抗,“剛剛在裡面我就一直在想著要找個機會和你說幾句話,結果一眨眼地功夫你就不見了,讓我好一頓好找。”
“……抱歉,請問我們以前有接觸過嗎?”餘意有些不自在,這麼多年習慣了陳晚一臉戒備地在他周身三丈之內圈出保護線禁止其他異性越界,在蔣婷衝過來地第一瞬間他下意識的反應是想退後,只是在腳步就要壓後的最後一刻裡他總算是想起陳晚是不會在這種場合出現的,此刻的她至少是忙著遊戲,反正沒空搭理自己。
……而且都那麼久了,她應該也沒那麼強烈的反應了吧?畢竟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總不能一輩子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只活在彼此的世界裡呀。
一念之間,餘意的心緒已經轉了千百遍。
“餘意學長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蔣婷捂嘴笑了笑,話語裡帶著濃濃地調侃,“果然是當年的我疏於打扮,吸引不了學長的目光嗎?”
聽聞這話餘意倒是絲毫不懷疑它的真偽,他自己也覺得如果當年這個蔣婷就是這麼一副驚為天人的姿態出現在自己身邊,自己確實沒理由不記得人家。可是若是個姿色一般的普通妹子……他身邊跟著個陳晚已經夠讓人焦頭爛額了,哪裡還有精力去記別人。
“你還記不記得,你高三那年,有段時間天天有人往你抽屜裡放牛奶軟糖?”蔣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相較之下視覺感官上對比強烈地紅唇更是讓人移不開眼,“那就是我放的。”
牛奶軟糖……
“噢……我記起來了……”餘意恍然大悟。
高中最後那個學期,確實有段時間他天天早上回到課室後,都能在自己的抽屜裡摸出幾顆糖果,顯然是有人趁他下課回家後放進去的。當時陳晚還哼哼哼地挺不高興,她當時是怎麼說來著……好像是“這個情敵太卑鄙太強大了這樣偷偷摸摸刷存在感簡直犯規!”。
對於有免費的糖果送上門,餘意的態度是無所謂的,所以他看著一邊咬著情敵送的糖、一邊滿臉嫌棄地抱怨著的陳晚時雖然覺得好笑,倒是也沒怎麼理會。只是最後他迫於這綿綿不絕地糖衣攻勢讓陳晚一天到晚絮絮叨叨變得實在太不可愛,於是很主動地和陳晚換了個座位。
換了座位之後,每天收糖的人就變成了陳晚,餘意一臉翻身做主的模樣,開始反嘲笑陳晚“誰那麼沒眼光啊,居然天天給你送糖,一定是智硬患者有木有!”,這下陳晚倒是不計較了,她一邊得意洋洋地咬糖,還一邊搖著手指對餘意說你羨慕不來的。
誰羨慕不來啊,也不想想這種每天收糖的機會是誰讓給你的。
回想到這兒餘意不禁輕笑一聲,蔣婷在一旁站著,讀不出餘意的心思,見他笑,便猜測是不是對方也和她一般感嘆起了那單純美好的年少幸福時光,於是她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餘意麵上表情的變幻,臉上始終掛著迎合般淺淺的笑。
一番回憶之後,餘意再看向蔣婷時,目光裡就多了幾分探究的興趣:“你就是那個別出心裁的情敵啊……”
“情敵?”蔣婷聽不懂了,她知道當年學校裡喜歡餘意的女生有挺多,可是“情敵”這個詞,她自認自己還是沾不上邊的,畢竟她的糖送了兩個多月,最後在他們高考前最後一天和糖一起放進抽屜裡的那封告白信卻是沒有收到任何迴音。
呃,她那時基本可確認自己是被忽略了個一乾二淨,直到今天問起時忽然發現餘意還記得她的糖,完全可以說是個不小的驚喜。
看見眼前的姑娘目露疑惑,一臉不解地望著自己,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