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斯巴達了。有生之年我居然還能做那麼前衛的事情,真是託了二火妹妹的福啊。
想到這兒我就氣得牙癢癢的,下手就撿了一堆豆芽冬筍胡蘿蔔塞進手推車裡——都是葉炎不愛吃的菜。
餘意絲毫沒察覺到我的忐忑,還興致勃勃撿了很多他愛吃的菜塞進購物車的籃子的,等我回過頭時,裡面已是堆積如山,足足有我們三人一個星期的伙食分量。我黑著臉一件件的將它們塞回貨架,餘意一臉失望= =。
“別放回去啊,哥又不是不給錢。”餘意絮絮叨叨地跟在我的動作後,所有我放回去的蔬菜他都立刻再伸手拽進車裡。
“太多了,吃不完。”我回頭看見他的小動作,一點不客氣地直接抄起一條黃瓜敲在他的手背上,“不許多手!”
“人家暗夜第一次來做客,多弄幾個菜唄,搞那麼小氣幹嘛?”餘意心有不甘。
“誰做菜?”我惡狠狠地一眼蹬過去,餘意訕訕地收了聲。
菜買回了家,我一個人又洗又切,一忙就是一個下午,而餘意和葉炎縮在書房裡玩電腦,毫無該幫忙的自覺,我看見他倆就覺得心塞,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暗夜是N市人,N市距離S市開車不過兩小時路程。他的年紀比我們仨要稍微大些,已經在社會上混了兩年。此次他是過來出差的,原來就只是想順路約我們吃個飯,倒是省去了陪玩的過程。
五點三十分,暗夜準時壓響了餘意家的門鈴,當時我正在將削好皮的馬鈴薯切塊,聞聲手猛然一顫,接著就是我的尖叫聲以及菜刀被丟到水池裡時與不鏽鋼的盆面碰撞發出的尖銳聲響。
一分鐘不到餘意慌慌張張地衝進了廚房,彼時我大腦還有些遲鈍並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而他看向我的手指時是一臉驚慌的表情。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左手食指背上那個血流不止的切口,肉眼可見之處整塊皮肉被削開,和指尖之間只剩薄薄的一絲血肉相連,傷口深度隱約可看見骨頭。可即便這樣,我卻感覺不到什麼疼痛的感覺,我發現我更緊張的是馬上要走進這個家門來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靠,”餘意扯過我的手一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陳晚你特麼第一天做菜?切個菜都能弄成這樣,真是搞不懂你,能少讓人操點心麼。”說罷抓著我的手把我扯出廚房去找醫藥箱。
“餘意你妹!嘶——”被餘意這麼粗暴的一吼,我立刻回了神,痛感瞬間上湧,我哭喪著臉衝他嚎叫,“哥你要操心能輕點操麼,很痛的好不好!”
“知道痛你還不小心點?玩兒刀還敢三心二意開小差,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啊?”
餘意話沒好氣,我也很不爽,張口就頂了回去:“在想暗夜行了吧,他肯定比你溫柔!”
“晚歌?你們怎麼了?”
我話音剛落就有陌生的男聲在身後響起,我回頭就看見那個瘦瘦高高細眼薄唇的男人,他穿著黑色毛呢風衣,背挺得特別直。此刻他已在玄關換上了拖鞋,正伸手將圍在脖頸上那條大大的菸灰色圍巾摘下來。而葉炎站在他身旁,看向我和餘意時是一臉的尷尬。
噢,暗夜按過了門鈴,我怎麼就忘了呢。
所以我剛剛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嗎?
我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想將手抽回來。而餘意牢牢抓著我那根受傷的手指並不肯放,見我掙扎他還警告意味十足的吼了我一句“別亂動,嫌血留得不夠多?”
不理會我的抱怨,餘意也並未作出任何迎客的舉動,僅是淡淡的朝暗夜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你和二火先坐會兒,我先幫她包紮下。”
我歉意地朝暗夜笑了笑,低著頭跟著餘意去了他房間翻醫藥箱。
確定外面聽不見我們說話的聲音時,餘意似笑非笑地問道:“看到你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