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笑了笑,拱拱手:「杜夫人過譽。」
杜夫人笑眯眯的:「聽我家小春兒說,楚道友在秘境裡多次施救,感激不盡,既然楚道友不願意入贅我玉清宮,不如破個例……」
羅度春預感要她想說什麼,頓時頭大,連忙打斷:「師父。」
杜夫人噘了噘嘴,略感可惜:「好吧,好吧,忘了你還寫過……」
在秘境內一直都無比沉穩冷靜的羅度春倏地臉都漲紅了,聲音拔得更高:「師父!」
杜夫人再度遺憾閉嘴。
楚照流狐疑地瞅了眼驚慌失色的羅度春。
杜夫人的話沒說完,羅度春還寫過什麼,何故這麼驚慌?
其他人順著杜夫人丟擲來的話,試探著問起來:「楚道友,聽說那上古妖王本體有一座小山大,妖氣澎湃,讓當時在場諸人都動彈不得……」
楚照流隨意道:「中看不中用罷了。」
褚問也憂心忡忡看來:「與妖王對峙時有沒有受傷?」
「燕兄不是檢查過了嗎,師兄放心,」楚照流朝他笑笑,輕描淡寫道,「再說了,它在我面前,也沒機會動手。」
這句話側面證實了,那些逃出秘境的人所傳之言,是真的。
他當真僅僅一劍,就殺了上古妖王。
楚照流不僅修復了靈脈,再次結丹,而且那般驚人的資質折損。
扶月宗如今不僅有名譽滿天下的扶月仙尊,還有楚照流、褚問和顧君衣,以及謝酩這個強力外援,這真是……
眾人內心複雜無比,羨慕又感嘆。
一派一宗,想傳承下去,就得有資質上乘者接受,否則總會凋敝,如今奇才輩出,怎麼都跟扶月宗有關呢?
想問的也問到了,眾人也不再多留,三三兩兩告辭散去。
褚問轉過頭:「你和阿酩這趟出去,又是夙陽又是西洲的,有查出什麼嗎?」
楚照流也不隱瞞,詳略得當地將一路上的事說了一通。
褚問聽得臉色變了又變:「如此瞭解你的人,不可能了無痕跡,我叫人去查一查在楚家與扶月宗與你有過接觸之人。」
楚照流也不推辭,點了點頭。
褚問打出道傳音符,交代了事宜,眉心又憂心忡忡地蹙起來。
楚照流無奈:「大師兄,又在擔心什麼了?」
褚問眼眸溫潤柔和,彷彿天生就有些多愁善感,嘆了口氣:「小師弟,月底即是問劍大會了,本來因魔修異動,天道盟還在與流明宗議論要不要如期舉辦,現在雀心羅已死,魔修大概會修整一段時間,所以問劍大會該是會如期舉行。」
楚照流不明所以:「嗯嗯?」
「問劍大會上,可以隨意向人發起挑戰,你如今在風口浪尖,引得眾人注目,必然會有許多人來試探挑戰。」
褚問摸了摸他的頭:「師兄擔心你。」
楚照流封印靈力一事,也只有關係最緊密的幾個人知道,解封的後遺症,褚問更是親眼見到過。
百年前,楚照流沒有參與正面戰場,但在後方戰場上,他出的力並不比謝酩少,甚至可以說,那場大戰能如此順利,一是因為有謝酩,二是因為有楚照流。
妖族的許多高手莫名其妙隕落,源源不斷發放到前線修士手上的符籙陣棋,封印妖王骨骸的大陣,意圖偷襲卻被擊回的妖王……許多沒人注意,但至關重要的事,都是楚照流出的手。
後果自然是靈脈劇痛,連楚照流那麼能忍痛的人都疼得臉色青白,渾身顫抖,褚問一點也不想要小師弟再遭那樣的罪,所以護犢子護得格外厲害,不允許他亂跑。
而且楚照流當年就是被人在煉武臺上挑戰,以致靈脈受損的。
那個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