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王小徐忙道:“這事情我記下了,馬上就去安排。那袁大人還說了什麼?”
“哼,他還能說什麼?無非是要我不要為革命黨出頭,這個姓袁的門檻精的很,他動不了我。估計是上官讓他勸一勸,他也就是意思意思罷了。”吳葆初畢竟是武將之後,為人處事極為大膽,和革命黨的關係也是很深。在他看來。不管是革命還是維新都是為國為民,都值得敬仰,反而是那些官僚,昏庸卑劣,除了會撈錢什麼事情也不會幹。
“你沒事就好!現在工部局應該知道了這件事情完全是滬上道臺主使的,皮球踢到了袁樹勳那裡,只要我們再逼一逼,那英國人就會把後面的人推出來了。”王小徐現在知道英國人的意思了,他絕對把滿清逼出來還是很有把握的,前提是吳葆初這邊頂住。
王小徐這邊正說著話,門外就傳來了聲音,他趕忙出去,只見俞子夷道:“先生,要走了,樓下來了很多人。”
王小徐心中一慌,知道吳葆初應該是被人跟蹤了,立馬進去道:“遂庵兄,我要走了,下面有巡捕房的人。”
吳葆初大驚,張口結舌的道:“啊!小徐,我…”
王小徐知道他只是無心之失,便笑道:“沒事。他們抓不住我的。”說罷一揖便出去了。
王小徐一走,吳葆初在包間裡坐立不安,焦急之後便跑道外頭的走廊上往街面上望去,只見街面上一堆子巡捕,追著兩個黑衣服黑禮帽打扮的人,兩個黑衣人行動甚快,在轎子和人力車之間的空隙中穿梭自如,遠看就要逃到叉巷,前面又閃出幾個端著槍的紅頭巡捕,黑衣人走投無路,立即被這幾個人給綁了,吳葆初看到他們被綁滿頭是汗,只到那群巡捕走光了還是在走廊邊不動。
終於過了不知道多久,他下意識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自言自語的道:“這就是革命!”
吳葆初感嘆的時候,王小徐卻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是的,剛才外面巡捕抓人的時候,他桌子旁邊的那些茶客似乎都沒有慌,更沒有探出頭去看,這也太不正常了。
正在他感覺到不正常的時候,旁邊桌子站起來一個富態老爺,興致勃勃的鼓著掌,用標準的京腔說道:“好一招李代桃僵啊!真不愧是天下第一號反賊竟成先生。妙啊,真是太妙了!”
看著周圍都圍過來的人,王小徐嘴上不搭腔,心裡卻不知道鎮了多少下,他深呼了口氣,又再喝了口茶,然後才對著這個無比自得的老爺說道:“什麼竟成先生,這位老爺怕是認錯人了吧。”
來人見王小徐不認,急道,“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和你那幾個屬下換了衣服。真是高明啊!竟成先生,誰也不會想到,要抓的人還是原地,不要抓的卻是跑遠了。要是不我在此等候多時,怕是連我也騙了。”
既然自己已經暴露了,那也無所謂,王小徐對來人依舊不動聲色,繼續裝傻。他知道只要租借巡捕房沒有證據說他和剛才跑了的人有牽連,那自己沒有什麼好慌的,在租界裡,他認識的頭面人物不少,即使是進了巡捕房,那也是最多關上一夜就被保出來。
“嘿嘿。還很牛氣啊。知道我是誰嗎?”來人還是一副得意揚揚的模樣。
已經走的很近了,王小徐掃了他一眼,此人三十餘歲,面板細膩但臉色發白,瓜皮帽,福字衫,用料講究,更驚人的是,他腰上掛玉佩的帶子是明黃色的。明黃色一般人可是不能用的,難道面前這個白臉皮會是皇親國戚?王小徐還在想這此人是誰。那邊就已經自己說了。
“看你也是個沒見識的。本……”
他還沒有說完,王小徐就把茶盞重重的一放,起了身說道:“如此良辰美景,有隻狗叫來叫去掃興。下次這間茶樓,怕是再也不敢來了。”
他這邊想走。白臉膛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