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傑說：“聽你說的意思，你是發現兒子李小俊跟張濤女兒的事了？”

32

王利利說：“不但我發現了，而且張校長也發出了。”

李俊傑說：“那張濤一定氣壞了吧？”

王利利說：“你要報復張濤也不是這種報復方法，你完全不把自己兒子當回事。”

李俊傑微笑不語。

看來王利利說的話是真的了。王利利想到只有一種可能讓李俊傑覺得兒子李小俊可有可無，不當回事。那就是李俊傑跟新妻子又有了小孩，所以，才不會覺得李小俊是個什麼寶。

王利利說：“你是不是跟你新妻子又有孩子了？”

李小俊說：“八個月了，再過兩個月就可以生了，照了，是個兒子。”

王利利說：“難怪。我下次回去也跟兒子交待，以後不認你這個爹媽了，以後週末也不用去你那兒去了。”

李俊傑毫不介意地笑了。

37．

王利利跟李俊傑也沒談出個結果，後來反正吃了飯就離開了。回到家之後，屋子裡也沒有其他人，一個人的屋子裡確實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不由得傷心地哭了起來。

當李小俊回到家裡，天已經完全黑了，而且屋子裡還沒有開燈。

李小俊開啟燈，看到母親哭了，說：“媽，你怎麼啦？誰欺負你啦？”

王利利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來，在兒子面前還是扮演生活中強者的形象，她可不想在兒子面前扮弱者，這也是對兒子的一種激勵，讓兒子覺得生活還有盼頭，沒有爸爸跟有爸爸區別並不大。

王利利說：“沒事。”

李小俊說：“沒事？一定有事，我看到你哭了。”

“沒有，我只是剛才沙子把眼睛迷住了。”

“媽，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還把我當小孩子，有事不跟我說，你跟我說，至少我可以為你分憂解難。”

王利利笑了。

兒子能說出這麼貼心的話，讓她心裡也有一種安慰感。人家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看來家庭的不幸可以讓孩子儘早地成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王利利說：“小俊，你不讓媽媽操心，媽媽已經很感激了。至於媽媽的事，你不要操心。”

李小俊說：“媽，你以前不是說過，把我當成大人看嗎？現在遇到事怎麼又不跟我說，從前爸爸離開我們的時候，你還說，以後家裡就只有我一個男子漢了，什麼事都要靠我嗎？”

“我們說過嗎？”

“說過。”

“可能真的說過。”王利利說，“你真想知道？”

“是。”

“我跟你爸爸見面了，他又有了兒子，以後他就不希罕你了。”

李小俊還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沒想到就是這事。因為他週末經常去爸爸李俊傑家裡過，所以，也知道他那個後媽挺著個大肚子。

“媽，你就為這兒哭啊？”李小俊說。

“是啊。”

“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

“是啊。”

“難道你不難過嗎？”

“不難過，而且爸爸還說了，以後我就有一個弟弟了，他還說別人只能有一個兒子，要是他卻可以有兩個兒子，雖然有計劃生育，可也難不倒他。”

“你爸這樣說的？”

“是。”

“真無恥。”

38．

一方面，王利利作為男方家長，知道了兒子和張濤女兒的事。當然，同時張濤也知道了。可是張濤知道了，卻沒跟朱麗說。沒跟朱麗說，並不代表朱麗沒有機會發現事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