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過!次日孤就聽你在未央宮中,喊賀蘭晦哥哥。」
「」暴君開始翻舊帳了,不止是蕭無燼的舊帳,還有伶人哥哥的舊帳。
「那往後,我就叫你一人哥哥?可好?」許月圓扯開話題,語氣聽著頗有幾分真情實感。
「孤不想從你嘴裡聽到這個詞。」蕭無燼神色泛起一絲惱意。
暴君怎麼如此難哄,許月圓心想。下一瞬,她就被自己這個想法震驚了。自己現在是在哄他麼?
「那我就再也不這麼喚陛下。」嗯,確實像是在哄人。
可他眉宇間並未有一絲舒展,還在糾結於哥哥二字。
「那麼,每逢初一十五,我就喚你哥哥。其他時候只喚陛下?」她可真是個天造之才,竟然想出這話來哄他。
面前的人眼神渙散了一瞬,思慮片刻,輕應道,「好。」
既然全部達成了共識,幔帳之中劍拔弩張的氣氛在不知不覺中也緩和了些許。
暴君的眉眼微微舒展開來,心情不似方才那般凝重。
唔。
環在腰間雙臂突然收緊,他將她緊緊圈禁於懷中,就如同收入了一個價值連城的寶物一般,許月圓任由他擺布著,雙手輕搭在暴君的肩上,尋找到了一個舒適的姿勢。
下一瞬,他垂首靠近,硬挺的鼻樑若有似無地輕觸她的發間,「很香。」
耳語般的聲音,在暴君身上從未有過的體驗,連哥哥都不曾這麼對她。
她的身軀一點一點僵直,不確定蕭無燼想要做什麼。可是無論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她都不可能抵抗,只能被迫接受。
刀刻般的下頜,她記得第一次衝動摘下哥哥的面具去親他的情形,而後她一直幻想著哥哥會是一副怎樣的容貌。
如今在她眼前的是暴君的眉眼,沒有想像之中的溫和,與之相反,眉宇間聚著的傲然戾氣。
她仰起頭,唇上傳來一陣溫熱。
誒?!
急急退開,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衝動做了什麼!不是暴君主動親她,竟然是她自己主動將唇印上了暴君的額間!
身前的人驚詫於她的舉動,微微驚愕。
「我不是故意」她企圖解釋。
額間一陣溫熱,暴君如法炮製,輕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有趣的事,並不滿足於此,薄唇印上她的唇,她的鼻尖,一直到頸窩處,耳鬢廝磨。
「回長安城後,做孤的女人,你想要什麼,孤就給你什麼。」他貼在她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
聲音澀然暗啞,輕柔到有些虛幻的地步,語氣之中又蘊含著力道,像在極力隱忍著某種情緒。
「唔」她應下,掙扎著在他懷中坐起。
才動作,就聽見了暴君倒吸了一口氣,緊緊控主她腰身。
是壓到他了麼?她不敢再動,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抹高於她體溫的溫度,她迷迷糊糊地明白過來,右手又揪緊暴君衣襟。
略微粗糙的大掌籠住骨節發白的小手,逼迫她鬆開,一種似是他在安慰她的錯覺浮現於心間。
幔帳中靜得只剩下均淡的呼吸聲,
「其實,也沒有那麼難,不是麼?」他道。
許月圓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她第一次這般平和與身為暴君的他親近,雖然有一半是他逼迫。
「唔。」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並不反感方才的觸碰,所以親近他,不再從他身邊逃開,其實也沒有那麼難。
次日,她從幔帳之中輾轉醒來,身邊已經空空蕩蕩。
「陛下?就這麼釋放舊都之人?」是昨日那將士的聲音。
「明日孤啟程回長安。你護送他們回舊都後留下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