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成恢復清明,看明白了族堂之中的形勢之後,立即便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所作所為已經大大失態,於是李成一撩衣服下襬趕緊跪下,對三叔公、四叔公還有李敬磕頭請罪道:“李成見過三叔公、四叔公、父親大人!剛才小子一時未能剋制怒火,多有失禮之處,還望諸位海涵!
三叔公您也看到了,李貴乃是我們李家的家生子,卻無故被李霖如此毆打,將其打成重傷,我們李家,從來都以寬厚待人,還望三叔公給小子做主,重重責罰兇手!還李貴一個公道!”
“公道?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在我眼裡,孰是孰非我眼不瞎耳不聾,看得到聽得到!李成!你如此行徑,實在是令三叔公感到失望!”三叔公直到這個時候,被顛倒黑白的李成氣的差點笑出來,如果不是今天他親眼所見的話,弄不好還真會被李成矇蔽,到了現在李成還在空口白牙的顛倒是非,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他開了眼界,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李成這才意識到,今日的事情恐怕對他很不利,因為他這才想起來,剛才似乎有人給他說了,李貴去找李霖索要小蘭的時候,正好三叔公就在附近,弄不好暗中已經看到了李貴等人的所有言行,不用想他也知道,李貴肯定不會對李霖客氣,就算李貴是家生子,是他的手下,在族中家奴之中擁有很高的地位,但是這也改變不了李貴家奴的身份,如果當時他對李霖動手的話,這以下犯上的罪名李貴算是坐實了。
只是他實在想不通,李貴這麼好的身手,非但沒有能拿下李霖,怎麼反倒落成了這副摸樣,偷眼望去,他這才發現李貴雖然已經甦醒了,可是下半身卻一動也不能動,就這麼癱在地上,連跪起來的能力都沒有,顯然下半身已經沒有知覺了,這怎麼可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這會兒也已經由不得他仔細查問了。
於是李成馬上改口道:“是成兒平時御下不嚴,請三叔公責罰!”
李敬從李成進入族堂的那一刻,就徹底被震驚了,這不是他平時見到的那個兒子,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兒子永遠都是那麼謙謙有禮,待人寬厚,該是一個標準的君子!
但是今天自從李成踏入族堂開始所作的一切言行舉止,都徹底顛覆了他心目中對這個兒子的印象,李成目空一切,囂張暴戾,原本還算是俊朗的臉,因為暴怒而扭曲,顯得異常的暴虐,這還是他的兒子嗎?到底哪一個他才是真實的?李敬忽然間覺得李成變得是那麼陌生,好像完全不認識了,甚至於比那個李霖還讓他感到陌生。
這個暴虐的李成,難道就是以後他想要把家主之位託付給他的那個李成嗎?李敬開始有些感到恐懼。
當李成開口之後,他更是感覺失望透頂,今天的事情已經擺明了三叔坐在了李霖那邊,這李貴很可能對李霖做出了令三叔無法忍受的舉動,犯上恐怕都是輕的,而李貴是他送給李成的手下,肯定是奉了李成的指示,李成無論如何恐怕都逃脫不了干係,而李成居然還能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面,空口白牙的顛倒黑白,這就更讓他失望了。
但是李成的道歉,卻並未得到三叔公的認可,他忽然扭頭對李敬問道:“我來問你!你作為家主,可知族中家奴以下犯上、欺凌主子,該如何處置嗎?”
對待這個三叔,李敬不敢有一點的不敬,於是趕緊起身回答道:“回稟三叔,按照族規,家奴以下犯上,欺凌主子,輕則杖三十,重則活活杖斃!”
“好!那麼我再問你,如果有家奴膽敢擅自對主子動手,肆意辱罵並且試圖毆打主子,又該怎麼處置?”
“哦?居然有這等事?豈有此理,家奴如果連最起碼的本分都不清楚的話,那麼就該當場杖斃!”李敬也意識到今天出什麼事了,肯定是李貴受了李成的指使,前去羞辱李霖,被三叔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