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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吳申回頭朝琸雲看了一眼,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欣賞的笑意,“是方家那個小姑娘頭上戴著的。”

燕王世子頓時就明白了,指著玉簪訝道:“是……是方姑娘出手將那飛刀給撞開的。”那紫玉簪又細又脆,稍稍一用力便能折斷,琸雲竟能借著這小東西將那致命的飛刀撞開,可想見出手時的力道與巧勁兒有多準。

燕王聞言也不由得鄭重地回頭朝琸雲看了一眼,正正好瞥見賀均平正掏出帕子給她擦臉。琸雲雖生得貌美,但這會兒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廝殺,身上殺氣未褪,滿頭滿臉全是血汙,整個人猶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羅剎,很是嚇人。先前對琸雲動過色心的幾個官員這會兒早已被嚇軟了腿,根本不敢朝她多看一眼,偏偏賀均平卻彷彿對著這世間最珍貴的玉器一般小心翼翼,眼中柔情萬丈,連燕王都不忍直視。

第七十回

琸雲與賀均平沒在王府久留,雖說他二人今日立下大功,但這會兒卻不是論功行賞的時候,琸雲飛快地換了衣衫便告辭離府,燕王世子將燕王妃送回屋休息後又匆匆地出來給他們二人送行,臨了臨了,他朝賀均平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賀均平會意,正色朝他行了一禮。

待上了馬車,琸雲這才皺起眉頭“嘶嘶——”地喚起痛來,賀均平一臉緊張地問:“是不是被刺客傷到了哪裡?讓我看看!”說罷,便要起身檢視琸雲身上傷。

琸雲趕緊伸手將他攔住,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剛剛跳舞的時候扭到了腰,嘶——”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腰間的軟肉,立刻又痛得直哆嗦,小聲道:“才不過扭了一下,怎麼這麼痛。”

賀均平很是擔心地湊上前去,作勢要伸手幫忙,“我幫你揉揉——”

話還未落音,琸雲已經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後腦勺“砰——”地一聲撞在馬車後壁上,氣惱地罵道:“胡鬧,膽兒肥了你,還敢動手動腳了。”

賀均平笑,蹲在她面前陪著小心道:“我不是見你疼得厲害麼。一會兒回去用熱帕子敷一敷,再用藥酒揉揉。對了,你家裡頭連個伺候下人也沒有,回頭我託人去買幾個丫鬟回來伺候。要不,連傷了也沒人管。”他說著話,忽又想起一事,眼波微動,彷彿隨口朝她問道:“我竟不曉得你還會這些才藝,什麼時候學的?”

琸雲沒作聲,微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她不想騙他,卻又也不想把上輩子事再拿出來說,只得沉默。

馬車裡氣氛忽然凝重起來,賀均平心裡頭有些堵得慌,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琸雲的臉,隱約從她低垂的眼眸中看到些許傷感和落寞。那是許多年前以前他常常看到的眼神。他心裡愈發地空落落的,頓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緩緩上前將她環抱在懷裡,用力地箍緊了胳膊,下巴抵在她頭頂濃密烏髮上,又低頭親了親,小聲道:“阿雲,我一直陪著你。”

琸雲悶悶地“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痛得賀均平“嗷嗷”地叫出聲來,胳膊一鬆,琸雲終於趁機逃了出來,狠狠瞪著他小聲罵道:“你手上能不能輕點兒,腰都被你掐斷了。”

賀均平咧嘴直笑,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又猛地撲上來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這才滿足地放開手。

賀均平先把琸雲送回家,又陪著說了一會兒話,涎著臉要給她按摩,被琸雲趕出門後,便回了自己家請了趙氏身邊的丫鬟葡萄過去幫忙。他記得琸雲叮囑過的話,仔細向葡萄交待道:“你且悄悄地過去,伺候完了就回來,莫要與旁人說,便是母親那裡也別提。”

葡萄笑著應下,從賀均平手裡接過藥酒,垂首退了出去。

賀均平又去趙氏屋裡給她請安,想著今兒事早晚得傳到她耳朵裡,遂沒瞞著她,把今日花會上燕王遇刺的事說給她聽。趙氏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