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經年,本王以為再也聽不到這般精彩的琵琶曲,不想今日竟一嘗夙願。吳將軍你覺得如何?”
吳申面上終於露出凝重神色,深深吐了一口氣,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搖頭道:“愧不如也。”
燕王哈哈大笑,“你琴技本不俗,今日竟也有自愧不如的時候。不過——”他話音一轉,一臉欣賞地看向琸雲,點頭道:“本王亦自愧不如。”
吳元娘聞言立刻高興得跳起身,一把抱住琸雲,哈哈大笑道:“我們贏了,我們贏了。”說罷,又朝一旁面色陰沉的徐雅寧做了個鬼臉,呲牙咧嘴地直晃腦袋。
徐側妃生怕徐雅寧沒輕沒重地又發起火來,趕緊上前道:“方姑娘琴技真真地爐火純青,雅寧實有不如。這場比試,自是吳**勝出。”她故意不提琸雲,有心想挑撥她二人的關係,可琸雲又怎麼會上她的當,聞言只是笑笑,又拽了拽吳元孃的衣袖,示意她上前見禮。
一首《十面埋伏》讓琸雲大出風頭,不說燕王妃等人對她另眼相看,場中不少年輕男子也對她生出些別樣心思。先前見琸雲時,只當她是個鄉野村姑,雖是生得美,到底上不得檯面,而今見技驚四座,又進退有禮,那樣的風度氣派,竟比徐家三**還要得當,焉能不心動。
琴技之後便是歌藝,徐雅寧一戰落敗,第二場如何能再輸,很是下了一番工夫,一首《杏花天影》頗是意境深遠。吳元娘毫不示弱,憑藉著清冷的歌喉,以一首《鬲溪梅令》應對,竟是打了個平局。
徐雅寧一負一平很是被動,最後一場若能勝出還勉強戰成平手,若是輸了,豈不是顏面丟盡。徐側妃心中暗急,悄悄朝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會意,不動聲色地退了下去。
“真是太解氣了!”偏院裡,吳元娘拽著琸雲的胳膊得意道:“你方才有沒有瞧見徐雅寧的臉色,簡直是一片鐵青,偏偏當著眾人的面不好發作,恐怕氣得牙齒都要咬掉了。真是解氣!看她還自以為是,還想趕我們出京,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是什麼德行?仗著徐側妃就敢衝著我來,也不看看她那靠山到底穩不穩,不過是個妾,還真當自己是正經王妃呢。”
莫欣也歡喜道:“可不是,這回她若輸了,恐怕得有半年不敢出門。”
“什麼若是輸了,她一定會輸好不好!”吳元娘叉著腰哈哈大笑,沒留意有個小丫鬟端著茶壺進了屋。
“砰——”地一聲響,莫欣一聲慘叫,抱著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厲聲喊道:“好燙好燙,燙死我了——”
那小丫鬟頓時嚇得一臉慘白,兩腿一軟跪在地上慌忙求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吳元娘被莫欣的慘狀嚇了一跳,琸雲趕緊高聲喝道:“來人啦,快去請大夫——”一邊說著話,一邊蹲到莫欣面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手臂上的衣物掀起來。
虧了是初春,莫欣穿得還算厚實,胳膊上的傷不算重,只是手背嚴重些,紅了一大片,恐怕明兒就得起泡。莫欣何曾受過這種罪,嚇得嚶嚶哭出聲來,吳元娘又氣又急,回過頭去將那小丫鬟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罷了還不解氣,又怒氣衝衝地欲衝到燕王妃面前去告狀。
琸雲一把將她拉住,低聲勸道:“這事兒讓下人去說就是,莫欣還傷著,等大夫看過再說。”
吳元娘不傻,立刻想到什麼,小聲道:“十有j□j是故意的!她們見我們倆都已出場,定以為這一場輪到莫欣,所以才故意燙傷她,徐雅寧才不戰而勝。真真地不要臉!”
琸雲冷笑,“既然如此,還有什麼比打她們的臉更痛快的呢?”
莫欣被燙傷的訊息傳到大廳裡,燕王妃立刻皺起眉頭,徐側妃心中暗喜,面上卻還作惋惜之色,低聲嘆道:“怎麼這麼不小心,真是可惜了,本以為還能看到莫**的舞姿呢。這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