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惜。
“這也是個人的造化。”杜媽媽安慰著太夫人,“我們侯爺待人寬厚,四夫人等人和善,她遇到了這樣的人都過不好,也怨不得別人。”
“憎嗔怨怒,原是障業。”太夫人點頭,“把她送到大覺寺靜修一些日子,說不定還能迷途知返。”
“正是您說的這個道理。”杜媽媽笑著把扇子交給一旁的小丫鬟,接過另一個小丫鬟手裡的蓮子百合湯奉給太夫人,“您看,南京宏大爺家的大哥兒成親,我們送些什麼東西去好?”
前兩天南京那邊有信過來,說徐令宏的長子定於九月十八成親。
“是那一房的長子長孫,自然不能馬虎。”太夫人笑道,“不過現在不是我當家,我們好吃好喝,聽侯差遣就是。”
杜媽媽聽著就笑了起來:“聽您這口氣,難道還想去趟南京不成?”
“噫,”太夫人坐起身來,滿臉的興奮,“你這主意不錯。到時候跟老四和十一娘說說,如果真能 去趟南京,我可沒什麼遺憾了。我七、八歲的年紀去過一次,也是這個季節,只記得父親和很多人在河房裡喝酒,我在一旁吵著要回去,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廝,用了五個銅扳買了一包用荷葉包著的菱角,找到現在還記得那荷葉的清香……”
話題被岔開了,也就沒人再提大覺寺了。
楊氏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把人送到了大覺寺?”
楊媽媽點頭:“喬姨娘身邊服侍的,包括那個繡櫞在內,一個都沒有帶走。我就是聽蕊珠說的。宋媽媽說這話的時候,她也在場,決不會有錯。”
楊氏細眉漸攏,神色間有了幾份凝重。
“姨娘,”注視著她的楊媽媽有些猶猶豫豫地道,“喬姨娘被送到了大覺寺,對你不好嗎?”
“少了一個人,事情自然會簡單些。”楊氏朝著西邊十一娘住的正屋方向望去,“只是有事,恐怕要重新思商一番才是。”
楊媽媽聽不懂:“什麼事要重新思商一番?”
楊氏知道自己這個媽媽老實本份,忠心耿耿,不是謀士,卻是忠僕。回頭朝著揚媽媽笑了笑,道:“自然是怎樣討夫人歡心的事了!”
楊媽媽聽了心裡不由一陣難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楊氏已笑盈盈地吩咐楊媽媽:“你把我帶進府的花樣子都拿出來,我看看有沒有合適喜鋪用的。”
文姨娘正納悶著:“…大覺寺,怎麼聽著有點耳熟,仔細一想,又記不起來了。”
“那就別想了壩!”秋紅笑道,“反正不是什麼好處去。要不然,怎麼會把頂撞了夫人的喬姨娘送過去呢?”她更關心另一樁事,“姨娘,夫人有沒有說怎麼處置繡椽她們?”
文姨娘用力地搖了兩下扇子:“把她們拘在屋裡,讓她們幫著針線上的人做針線。”
秋紅“撲哧”一聲笑:“夫人最喜歡讓人做針線了!”
“做針線好啊,”文姨娘不以為意地道,“把人關在屋裡做針線。免得到處晃悠惹出事來…”話音一落,她人已怔仲。
“怎麼了?”秋紅看著好奇。
“沒什麼!沒什麼!”文姨娘若有索思,“我就是在想,夫人常常讓秦姨娘做針線……”
“這有什麼奇怪的。”秋紅困惑道,“姨娘不是應該幫夫人做針線的嗎?”
文姨娘沒有做聲,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去給十一娘請安,她顯得比平常安靜一些。不過,這並沒有引起秦姨娘和楊氏的注意,相比她們兩位,她的話還是顯得很多。而注意到了的十一娘卻在心裡暗忖:發生了喬蓮房這件事,大家總會有些感觸。
說了幾句話,她就端了茶。
第二天簡師傅拜訪。
“順王又介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