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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想了這麼多,我沒有走出去,而是小心翼翼躲在大樹後面。一來我摸不準對方是什麼人,二來估計對方也摸不準我是什麼人。

藏好自己,抬頭,竟然發現視線裡有一個我認識的人,侍女口中的殿下,似乎好久沒有見到的高長恭。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一個激動,我差點跳出去。

高長恭抿著的唇角倏然綻開一個輕小的弧度:“走了幾日水路,又快馬加鞭,抵達這裡確實比預計中早了不少……二哥已經到了晉陽,大哥三哥五弟莫不是也來了?”

“大哥和三弟同太子儀仗同來,可能會遲些。”溫潤的嗓音,像是薄薄水氣蔓延,竹青儒袍的男子抬起左手在高長恭的肩膀輕拍兩下:“此行還順利,夫人……身體可安好?”

我與他們的距離不甚遠,而周圍的環境又很安靜,所以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進耳中。雖然聽牆角的做法非君子所為,但我是女子,不甚在乎這個規則,所以這個牆角,我是明目張膽的聽了。

原來那個男子是他的二哥,是他千里迢迢趕往長安為其生辰求字的二哥。不過,有一點值得肯定,我真是不知道他叫什麼,也從來沒聽人說起過他叫什麼。

由於隔著些距離,我看不太仔細他的相貌,只覺得那個穿著竹青色衣衫的男子有著和高長恭相似的神情,眉眼間也染著舒和的笑。他的指尖修長,從高長恭手中拿過一塊不大的東西,不知是什麼,我懶得猜,因為不太關心。

我關心的,是他口中那個“夫人”。

夫人——這個時空裡,在某種程度上它是等同於“妻子”這個詞的存在,那麼……我的指尖突然發顫,幾根不聽話的脈絡跳了跳,咯得心裡異常煩悶。我抑制住心裡莫名攀爬起的情緒,成功地垂下眼簾不去看他們。

腦中反反覆覆只有一個念頭在盤旋,他果然已經成婚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可能都不覺得驚詫,小他一兩歲的宇文邕都已經做了父親,高長恭又怎麼會沒有娶妻呢,但這個事實我始終都沒有仔細思考。

頭上忽然有一陣飛鳥振翅的聲音,我迷茫的抬頭,赫然是那隻黑尾白羽毛的鴿子——我不得不承認,這又是一場他鄉遇故知。

衝著那隻差點啃了魚肉的鴿子笑了笑,希望它能安靜點,不然我藏在這裡就暴露了。掌心似乎人帶了一把,怔愣間,整個人便失力的撲了出去。然後發現使力者垂首將我看著,我再度迷茫了,愣然的不知作何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好睏,睜不開眼,意識很朦朧。我說我都不知道我寫了什麼,你們會不會拍我??

這章寫的應該不太好,有機會再改改,我去睡了,哎……

☆、第二十三章 鄴城(上)

視線自下而上看去,堅毅的下巴,斜長的鳳眼蓄著冷凝,微皺的眉頭……我確定以及肯定,高長恭是生氣了,還是很嚴重的樣子。可他為什麼要對我生氣呢,我似乎除了偷聽個牆角之外,其他什麼都沒做吧。

於是,自然而然的我認為他是因為我偷聽才會生氣。有了這一正確的認知,我開始尋找補救的措施。

手還撐在他的胸膛上,隔著衣物也能觸到腰間來自他的力道。俗話說,君子有所為住有所不為,若我不是故意為之而是無意為之,那便是另一樁說法了。

我小心翼翼的掙脫出來,乖順地垂著眼,儘量讓自己變得十分溫婉賢淑:“我不是有意要聽牆角的,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從屋中出來,轉來轉去就轉到這裡了。”

說了這些,我悄悄看他一眼,可他只是不發一言的盯著。我搜腸刮肚,不論他相信與否繼續胡扯:“……我向來知道非禮勿聽的道理,聽了一些,無奈抵不過良知譴責,正欲原路返回,結果……結果被你給拽了出來。所以,你不要生氣,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