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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運今天沒有戲,所以不用做造型,他躺在按摩椅上玩了會遊戲,見造型師離開了,這才起身走過來摸了把男友清爽的後腦勺:扎手。

費運被扎的手指縮了一下。

鬱沐也不太適應的躲了一下,男人掌心的溫度更加親密的直接貼著他的後腦勺,隔著短短的發茬,感覺很奇妙,他不由開口說:「好奇怪。」

費運重新把掌心覆上去,輕輕摩挲了下,唇角勾起曖昧的弧度,說:「刺激。」

鬱沐臉微熱,腦海中飛快的略過不能過審的畫面,霸道的命令:「不許腦補!」

費運舔唇:「食色性也。」

鬱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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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村不大,劇組佈置的取景地直接和化妝室連著。

紀雲的頭髮挑染是今天最複雜的造型,於是等她的造型完成後,眾人直接出發、步行去了現場。

剛才在化妝室做造型的時候葉向榮就把紀雲和宋志遠的劇本cut給了他們,二人在化妝間已經走了兩遍流程,現場宋志遠喝了小半瓶啤酒後,很快就醞釀好了情緒。

「《嫩芽》一場一鏡一次!action!」

昏暗的房間裡充滿了臭烘烘的酒精味,葉父穿著背心大短褲靠著桌子腿,拿著半罐啤酒往嘴裡灌,腳邊堆了七八個空了的啤酒罐。

葉父將喝完的啤酒罐隨手一扔,「咣」的一聲砸在了門上,他醉醺醺的伸手往旁邊摸,只摸到空了的啤酒罐。

他用方言罵了句髒話,恰在此時傳來開鎖聲。

葉母推開門看到酗酒的丈夫表情麻木又痛苦,她捏緊了手裡的白色病曆本,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過僥倖的希望。

葉母進屋拉開窗簾,開啟窗戶通風,室外燦爛的陽光照亮了窄小擁擠的破舊客廳,沙發缺了一條腿,用紅磚墊著,沙發上的抱枕打著補丁。

葉父眼皮都沒抬,習以為常的命令:「去給老子拿酒。」

葉母俯身將地上的易拉罐一一撿起放進門口那個已經裝了大半袋空瓶子的麻袋裡,然後蹲在葉父面前,溫聲勸:「別喝了。」

葉父突然甩手給了她一巴掌,罵罵咧咧道:「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

這一巴掌沒有借位,雖然宋志遠收了力道,但是為了表演真實又不能完全不發力,紀雲也敬業的沒有躲開,左臉出現了不明顯的紅印。

響亮的巴掌聲在片場響起,立刻將這場戲的情緒抬高了,再加上宋志遠那逼真的氣勢,在場的工作人員都被帶動的緊張起來。

杜志文坐在監視器前,表情滿意的喊:「卡!」

兩個人都沒動,化妝師上前將紀雲左臉的紅印加重,然後飛快退場,杜志文喊action後,兩個人就著剛才的情緒繼續往下演。

葉母捂著臉對葉父坦誠自己懷孕了,她試圖用肚子裡的新生命喚醒丈夫的責任感,但換來的卻是一陣拳打腳踢和盪婦羞辱。

酒鬼通常懦弱多疑,他們在外不如意卻又唯唯諾諾不敢反抗,只會將對生活的不滿發洩在弱勢的妻兒身上。

宋志遠平時是個溫和的人,但他演技好,將家暴酒鬼的猙獰形象刻畫的十分到位,那種不把妻子當人的暴力,看得在場的幾個小姑娘都感同身受的害怕起來。

和他演對手戲的紀雲更是切身感覺到了壓迫,完全被帶入到了角色裡。

兩位演員發揮穩定,雖然中途多次暫停補妝擦汗,但情緒一直吊著,幾乎沒吃ng,這場戲拍了兩個小時。

宋志遠紳士的把紀雲扶起來,關心道:「沒事吧。」

紀雲搖搖頭,因為情緒還陷在戲裡,面色不太好看,緩了一會兒才勉強放鬆表情,對他笑了笑,說:「沒事。」

鬱沐看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