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平轉眼盯視著白姿許久,道:“看來我在這房裡很不受歡迎,只好回到有人歡迎我的地方了。唉!但願玫瑰和雀兒還沒睡著。”
說罷,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羅美美,才站起來舉步走出房間。
羅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過的雙唇,起床去把門反鎖,道:“淫棍。”
白姿嘆道:“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羅美美上了床,道:“就因為這樣才可恨,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就強來。”
白姿道:“當時他讓妳走,妳為什麼不走?”
羅美美嘟著嘴道:“我都說過很多次了嘛!我當時不知為何,就是不肯走,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佔有我似的。”
白姿道:“莫名其妙。”
尤醉也下床走了過來,道:“美美,妳往裡睡一點。”
羅美美依言騰出一個床位給尤醉,讓她也和她們擠在一起睡。
尤醉對羅美美說道:“我覺得妳早就喜歡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麼會自動送上門?”
羅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討厭他了,還整日和他吵架。”
白姿幽幽長嘆,道:“我們其實都是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羅美美道:“妳怎麼可以這樣說?應該是我們放逐他才對。啊!姿姐,妳不會還愛著他吧?”
白姿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他,當初他也是為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恨過他,最初的時候我還不能自控地愛慕他,他是那種能令女人瘋狂的男人。但是,當我知道他有那麼多老婆的時候,我就覺得憤怒,況且他還娶了白蓮,讓我對他的成見更加深了,我想那時我是在吃醋。自從跟了浪無心之後,雖然我無數次地告誡自己不準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浪無心翻雲覆雨時,我心裡想的還是他,我想我是無藥可救了。”
羅美美奇道:“妳為何不向他說明?”
白姿回憶道:“他也說過,只要我說句話,隨時可以成為他的小嬌妻。可是,我當初選擇背叛他而跟了浪無心,如今還懷了浪無心的孩子,妳讓我怎麼還有臉重回他的懷抱?”
尤醉道:“那妳是否真的要回白羊族?”
白姿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羅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這樣不負責任!再怎麼說,當時他也不該把妳讓給浪無心,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頓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我是個例外,我說討厭他就是討厭他,我羅美美怎麼會愛上他那種粗魯的男人呢?我是知書達理的。”
白姿笑道:“真羨慕,這麼看得開。”
羅美美一副驕傲的神情,對尤醉道:“醉姐,那淫棍剛才說了讓妳走,妳明天就可以回地獄門了。”
尤醉道:“我不走。”
羅美美驚道:“妳不走?要是他還逼妳打掉孩子,妳該怎麼辦?這淫棍也真殘忍,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要毀掉。”
白姿道:“我只奇怪他為什麼會這麼快知道醉姐懷孕了,這事連我們都不知道的。”
尤醉嘆道:“他說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報仇了,我總不能親手殺了孩子的親生父親吧?竹生死前也說過讓我跟他的話,然而我怎麼能對不起施家呢?我很為難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孩子,我又怎麼捨得不要這孩子?我畢竟是個女人,沒有什麼野心,只希望有個安樂的家、丈夫和孩子,如今丈夫沒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羅美美道:“妳不準備報仇了?”
尤醉沒有言語,白姿也幽幽一嘆。
羅美美道:“妳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個男人不當,卻作了太監,讓那淫賊有機可乘,害妳如今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