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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椅角之勢

當嶺南地區實現了統一之時,正是各路豪傑中原逐鹿之日。在這種天下大亂的情況下,趙佗趁機自稱南越王,建立了南越國。

關於趙佗何年稱王,《史記》本傳未載,只是說:“秦已破滅,佗即擊並桂林、象郡,自立為南越武王。”(漢書·兩粵傳》所記與《史記》相同,也未載明何年。後來的研究者,也就只好根據《史記》、《漢書》兩書留下的隻言片語作推測揣摸了。若按公元前黝7年夏曆十月(秦及漢初皆以十月為歲首),秦王子嬰投降劉邦、秦朝滅亡算,趙佗稱王應於秦已破滅之年,即最早不會在這一年之前。

《史記·陸賈列傳》稱:“高祖時,中國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從這段記載來看,可知劉邦“中國初定”之年,即趙佗稱王之年。

秦亡以後,劉邦同項羽進行了為時近五年的楚漢戰爭。陸賈說:“漢王起巴蜀,鞭答天下,劫略諸侯,遂誅項羽滅之。五年之間,海內平定。”這場戰爭從漢元年(公元前入兀年)開始,至漢五年(公元前202年)以劉邦消滅項羽而告結束。所謂“中國初定”應是劉邦對項羽的鬥爭已取得決定性的勝利,而項羽尚未被完全打垮之時。那麼這五年中,哪一年才算漢王平中國初定之年,亦即趙佗稱南越王之年呢?

據《史記》、《漢書》記載,楚漢戰爭經歷了一個頗為曲折的過程。頭兩年(公元前206年、公元前麼萬年)劉邦所處的境況並不理想。當時,項羽憑藉兵力上的優勢,一再挫敗劉邦。漢二年四月,彭城(今江蘇徐州)一戰,漢軍大敗,劉太公、呂后竟被項羽俘獲,留為人質。漢王之敗彭城,諸侯皆復與楚而背漢。一些原來歸漢的諸侯王紛紛投降項羽,劉邦率殘部狼狽逃到榮陽(今河南榮陽市西南),形勢對劉邦很不利。這兩年對漢來說,當然不是“中國初定”之年。

楚漢戰爭在漢三年(公元前2以年)應為雙方相持之局。當時,劉邦依靠蕭何著力經營的關中,徵集兵員、糧草補充前線,與楚軍相拒於榮陽一帶。劉邦為了扭轉楚強漢弱的形勢,在政治上爭取與項羽有矛盾的英布,重用有軍事才能的彭越、韓信等,團結內部力量;在軍事上制定了一個正面堅持、敵後擾亂、側翼牽制的對敵作戰方針,並用計離問項羽集團。但是,這一年,楚在軍事上對漢仍然佔有暫時的優勢。項羽調動大軍加緊對漢軍發動攻勢,並兩次攻佔了榮陽、成皋,使劉邦一再受挫。劉邦為了減輕正面戰場的壓力,出兵宛、葉(今河南南陽、葉縣南)間,引誘楚軍南下;派彭越攻佔雕陽,漢政權在這一年尚處於勝負未卜之中,仍不能說是“初定”之年。

漢四年〔公元前203年),戰爭形勢發生了有利於漢的決定性轉變。十月,漢軍趁項羽主力東調、回擊彭越之機,對楚發起反攻,一舉奪回了成皋。這時,漢大將韓信已經破魏、趙,攻下三齊,佔領了楚以北廣大地區;“彭越將兵居梁地,往來苦楚兵,絕其糧食”。至此,漢軍完成了對楚的戰略包圍,併發起全面反擊的攻勢,大大削弱了項羽的力量。項羽腹背受敵,損失慘重,陷於進退兩難,一籌莫展的境地,敗局難以挽回。對於劉邦來說,只有到了這一年,才稱得上是“中國初定”之年。由此可以推斷這一年是趙佗自立為南越王之年。因為趙佗在秦已破滅之後,“擊並桂林、象郡”,必然要進行一系列軍事、政治活動,只是這個過程史籍未留下多少記載而已。

根據史學家呂名中先生的研究認為,趙佗正式稱王不會早在劉邦人咸陽或楚漢戰爭開始時。漢十一年(公元前t%年)陸賈奉命首次使南越,趙佗起初高傲不恭,陸賈批評趙佗“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強如此”。如果趙佗早在劉邦人咸陽之年就已稱王,陸賈就不應稱南越王國為“新造未集之越”。

《史記·南越尉佗列傳》說,元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