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麼晚你們來由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嗎?”
茵茵平淡的回答,看來她好像沒聽到王冶和鬼煞之前的談話,這樣也好,不然的話鬼煞肯定無言以對。
“當然不是,只是這裡藥味太重、太亂,怕郡主不適應。”
“這倒沒什麼,我自己也是長期就像是泡在藥罐裡,早已經麻木了。”
對於茵茵的話,王冶等三人都感到動搖,茵茵現在的身體狀況與常人是完全不同的,知道這點的只有王冶和鬼煞而已,秀英因為長期看著茵茵與藥相伴才會感到無奈,到底茵茵哪裡不舒服呢,以秀英的醫術而言是無法得知的。
“不說這個了,秀英。”
“嗯,冶哥哥,郡主見你們不眠不休的找尋方法,所以做了點心。”
茵茵一句話,秀英上前將手中木盒放到一臺面上。
“噢?郡主做的嗎?”
“是哦,郡主可廢了不少心呢,你們可要好好感謝下。”
“當然,在下謝過郡主。”
“別聽秀英胡說,如今濰城和眾多生命都寄託在你們兩人身上了,而我卻只能做這種事,要謝的話應該感謝你們才對。”
“哪裡,如果不是郡主的話,那些人早就死了,怎麼還有生存的機會?這是郡主用自己換來,我們一定會不負所望的。”
你一句我一句,雖是客套話卻也是事實,在王冶提到‘用自己換來’的時候,鬼煞面具下的表情明顯有所動搖,因為他並不知情,只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茵茵肯定又做出了什麼決定。
“那麼冶哥哥,你們到底找到方法了沒呢?”
看王冶說的好像十分輕鬆,於是秀英開口問到。
“這個嘛,我和鬼煞都已經研究過,具體的總感覺少了什麼,就是無法找出關鍵,調和出來的預防配方也無法達到絕對的效果。”
“是藥材上的缺陷嗎?”
“不,恰好相反,我們帶來的和從靖王爺那裡得到的可以說是十分齊全,問題在於比例和調解,無論怎麼嘗試都還是有缺陷,畢竟這和人為的不同,這種由自然產生的病疫很難找到化解的方法,基本上迄今為止瘟疫本來就是不治之症,現在還是很難找到移除的方法,這對我們學醫的人來說也是個挑戰,我們現在所做的就是挑戰先輩們不能做到的,可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
一個在醫學中任無法突破的瓶頸,這就是王冶他們所要做的事,如果要找出方法就必須要突破這層障礙,可是障礙是那麼容易就會被突破的嗎?歷史之中名醫多不勝數,可他們任對瘟疫束手無策,可見難度之高。
“……始終無法做到嗎?”
茵茵面露不安神色,即使自己爭取到時間,不可能的事還是不可能,尤其是超越歷史性的事物,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吧?自己已經無所謂了,至少她不想那些人就那樣的死去,只要還有機會……
“郡主,要做到也不難,只要我們超越先輩就可以了。”
王冶看似簡單的回答,可真要做起來又豈會像說的那麼簡單呢?當然也不能捨棄這個可能性,提早放棄就等於永遠都不可能超越,只要不放棄就還有機會。
“嗯,我相信你們。”
茵茵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回應王冶的話的,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種時候放棄,她都放棄了的話,那麼其他人又會怎麼樣呢?為了那些掙扎著想要活下去的生命,無論如何茵茵都希望能夠堅持到最後。
這個時候,一直默不吭聲的鬼煞有了動作,他走到秀英放置木盒的臺子旁,開啟盒子,隨意的取出裡面的點心,摘下面具的下半部分開始食用,茵茵有些意外,王冶見狀也伸手取出一塊點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