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過是說的紅拂女這種……呸呸!辱人太甚!況且誰知你是不是早就寫好了的懷古之作,如今順口唸來這完全不是應景之作!”
“如何不應景?令姊如果不是慧眼覺得我才華堪過吳王,又怎麼會舍富貴而求問於我這個落難之人呢?姑娘你今天這般親近於我,莫非也是女丈夫吧。”
小蘿莉聽完,“啪嗒”一聲輕響,原來是她手上捏的團扇落地了,她雙手姿勢如爪,虛託在兩腮之下,像是要托住腮幫,又似是想要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但是還沒捂住嘴的時候時間靜止讓她的動作凝固在了那裡一般。
好險,暫時是過關了。錢惟昱見小蘿莉的團扇因為驚訝而墜落地上,很瀟灑地從自己白玉腰帶上的一個狹長的安吉絲囊裡面抽出一柄象牙為骨、生縑帛為面的摺扇,“啪”地一聲展開,做了一個承讓的姿勢。
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養移體居移氣,他已經不是愛裝逼之人,但是今天被一個小蘿莉給逼急了之後好險才過關,突然出了一口氣的心理落差帶來了不可抑止的暗爽。
小蘿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短暫的羞怯和暗怒,隨後一晃腦袋,馬上收攝心神注意到了那把扇子。
“這也是扇子麼?看上去好生……奇怪,可給我看看麼。”
這個時代,漢人的扇子,無非是團扇等形狀,女人用的,就是絲質面的團扇,男人麼,有錢人裝逼的,都喜歡用“羽扇綸巾”的裝束,最差也要鵝翎,好的就要學諸葛亮的“駝絨扇”。窮人麼,就只有用蒲扇了。但是不論材質如何,扇子的形式,都是類似於團扇的。
摺扇,在這個時代,還是東瀛的日本人發明的,漢人也還很少有花錢進口這種東西。錢惟昱手上這把,是他讓蔣袞找了東瀛的高手匠人定製的,用材上等,他還非常裝逼地自己在綢面上寫詩作畫。
“那去吧,對於美人,小生歷來是不吝惜的不過你今日刁難我許久,如今嫌疑暫釋,不該表示表示麼?”錢惟昱一手遞過扇子,一面擠眉弄眼地詭笑。
“你……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周太傅府邸,別忘了你在哪兒!”
“你想多了吧……我是想問,你究竟叫什麼名字啊,認識一場,名字都不說,不太符合禮法吧。”
“哼哼……這算哪門子禮法,真是不學無術不過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個小姑娘,才這麼幾歲年紀,都沒有取名字呢,乳名又不能示人,所以就不說了吧。”
切……騙誰呢,古代女人不取名字那是很多的,但是這裡是周宗的府上,你一看就是周宗的女兒,就算萬一猜錯了,是個侄女兒或者侄孫女,也不可能地位太低,怎麼會不取名字呢?不過錢惟昱並不打算揭破,只是繼續問道:“那你剛才都提到你‘未來姐夫’了,想來令姊年紀不小了,總有名字吧,你們姐妹這般折騰,該不該禮尚往來呢。”
“這關家姐什麼事,我才不告訴你家姐叫周娥皇呢!”一說完,小蘿莉一轉身就跑了,一邊跑一邊想,“哼,還真以為本小姐是犯笨了呢,本小姐這是故意賣你一個破綻。”
“就知道你是傲嬌病犯了,還真以為我會以為你是犯笨了麼?”錢惟昱望著對面一扭一跳的背影,邪惡地腦補著。
小蘿莉幾步轉過假山,隨後腳步聲就徹底消失了,錢惟昱還在覺得奇怪,雖然一開始腳步聲隨著漸行漸遠逐漸變低,也不該……
正想到這裡,只見假山背後那張小臉又露出來半個,還有半張腮幫子氣鼓鼓的小嘴。
“喂!呆子!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是故意說漏嘴的,對不對。”
“你希望聽到哪個答案?”
“哼,氣死我了,果然不管幹什麼都被你料到了,裝呆子裝成你這樣,還真是……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