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離開”的話也不過是說辭,或者是說出來讓寧憂知道,有個人掛念他,想著他,愛著他。
最終聞故還是趁著夜色離開了寧憂的身邊,寧憂站在原地默默生出一絲惆悵的心思來,望著聞故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索爾雷怖不知道什麼站在身後他都不知道,轉身的功夫就和對方打了個照面。
寧憂氣勢有些低沉,“你來這裡做什麼?你不和他們一起高談闊論嗎?”
索爾雷怖嘆了口氣,微微仰頭,“聞故離開了還有些捨不得的,畢竟也和我們相處了那麼久。”
“捨不得?”寧憂輕笑一聲,嘴唇微揚,“你和他不是一直不對付嗎?到頭來怎麼反倒是不捨得了?”
兩人轉身往回走,索爾雷怖悠閒不已,踢著路上的石子,“我和聞故最多就是立場不同,現在他站在你這一邊,那我們就是朋友。”
“這是愛屋及烏嗎?”寧憂眉梢一挑,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你們怎麼樣都沒關係,不必顧及我的意見,我也沒什麼意見。”
索爾雷怖無力吐槽,“得了吧你,你這心裡啊明明就是住進了聞故,話是這麼說。如果我真和他打起來,你肯定會幫他。”
“放心吧,我誰也不幫,是生是死看你們自己的本事。”寧憂嗓音淡然,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索爾雷怖嘁了一聲,嘀咕了一句,“口是心非。”
寧憂伸手攬過他的脖子,好哥倆似的,“索爾,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知道嗎?”
索爾雷怖呆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瞪大眼睛,“你,你真的喜歡聞故?”
想想也是,如果寧憂不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讓一個人在身邊那麼久?
那麼久就算了,平時相處起來氣氛曖昧不已。
口頭上雖然說著要殺聞故,心裡其實也在偏向聞故那一邊吧?
寧憂拍了拍他的肩,神色淡然,“去告訴他們,我們該啟程了。”
晚上才是他們的旅途,白天有陽光,完全不能行走一點。
索爾雷怖拿開他的手,大步向前,“行,他們也應該休息好了,我們這就啟程去永恆之都。”
寧憂不緊不慢跟在身後,等到了幾人休息的地方時,奧丁羅他們已經在龍背上找好了位置。
匆匆掃過一眼,幾個牧師捧著那本聖經看的津津有味。
奧丁羅幾人坐在一邊,看夜景的看夜景,吃水果的吃水果。
塞西爾伸出右手來拉他一把,“看什麼呢?快上來啊。”
寧憂藉著塞西爾的力爬上去,剛坐下索爾雷怖就往夜空中飛去。
沒見到聞故的身影,都知道已經回去了墓斯,去阻攔吸血鬼始祖了。
奧丁羅偏頭看向寧憂,含笑道:“寧憂,去永恆之都,你會害怕嗎?”
寧憂輕闔雙目,聽聞這話連動都沒動一下,“害怕?害怕什麼呢?有什麼可害怕的?”
死了就死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活著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奧丁羅低笑一聲,笑容充滿著苦澀,“我有預感,在永恆之都,我們都將會被埋葬在那裡。”
“所以騎士閣下這是害怕了嗎?”寧憂聞言笑了一聲,帶著一種解脫的意味,“誰知道呢?埋葬不埋葬的,這個詞也太不吉利了。”
塞西爾哈哈一笑,撐著半邊腦袋,“他就是這樣,一到這種時候就會多愁善感,回想到自己的一生,充滿了苦澀和心酸嘛。”
寧憂點頭贊同,“我知道,都要死了嘛,所以一吐為快咯。”
這兩人表達的意思不就是這個嗎?還說那麼好聽幹什麼?
塞西爾笑出聲來,頓時吸引了幾人的目光,費德蒙看向幾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