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走的氣喘吁吁,奧丁羅張唇呼吸,身上都是一層汗。
費德懞直接往地上一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羅普城,這一路上可累死我了。”
塞西爾臉上滴落著汗水,小心翼翼把寧憂放在陰涼處,抹了把汗活動肩膀。
索爾雷怖丟了瓶水給他,“休息一下,肯定累死了。”
他們就連走路都快累死了,塞西爾還背了個人,肯定更累。
塞西爾咕嚕嚕喝水,清涼的水灑下進領子裡,“倒是沒事,寧憂沒有很重。”
就是走山路,是真的難走。
有時候爬坡,有時候下坡。
奧丁羅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快要接近傍晚時分,天上飄著漂亮的雲朵。
“天快黑了。”奧丁羅轉了個身,從身上摸出地圖來看,指著前方,“穿過前面那座山,我們就能到羅普城了。”
塞西爾低頭看了一眼面色略微蒼白的寧憂,不免有些擔憂,“寧憂需要香甜的血液,我們身上都沒有,怎麼辦?”
隨著這句話落下,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麗絲打量著幾人的神色,提議道:“我想我們還是要找到聞故的。”
寧憂有些挑剔,寧願餓著也不願意喝那些血液。
除了聞故身上帶著的血液,沒一個是寧憂願意入口的。
如果這樣下去,寧憂不被殺死,也會被餓死。
奧丁羅煩躁不已,收起地圖在原地走來走去,“主要是我們不知道聞故在哪裡?而寧憂也打算放棄,到底怎麼辦?”
“要我說,寧憂就該多嘗試一下別人的血。”塞西爾眉眼冷峻,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
索爾雷怖沉默了一下,把塞西爾的神色盡收眼底,“你想幹什麼?”
“什麼叫我想幹什麼?總不能讓寧憂餓死吧?”塞西爾詫異出聲。
即使血液再是難喝,那寧憂也得進食。
可以不要狼人的血液,反正他們這群人每天都可以讓寧憂吸兩口血。
這樣的話,抵達羅普城不是問題。
塞西爾想通後,神色帶著一絲鬆快,“好了,大家都準備休息休息吧。晚上等寧憂醒來,我和他商量一下。”
寧憂含糊不清道:“商量什麼?”
“你醒了?”索爾雷怖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跑去寧憂身邊,“今天怎麼醒這麼快?”
嗓音帶著沒睡醒後的沙啞,雙眼有些朦朧,重新閉上眼睛。
寧憂嘀咕道:“你們說話那麼大聲,我聽的腦瓜子嗡嗡響。”
索爾雷怖咳嗽一聲,不自覺放低聲音,“塞西爾說你餓了那麼久,讓你將就著喝點血。”
混沌的大腦漸漸回過神來,想起索爾雷怖和布蘭奇的血,和聞故給的完全不是一種味道。
臉色有些不耐煩,隱隱有些冷沉,“不要,不好喝。”
“可你這樣的話,身體能受得住嗎?”索爾雷怖帶著擔憂,回頭看向奧丁羅他們搖頭。
塞西爾無奈走到寧憂身旁,低眸而望,“寧憂,如果你繼續這麼下去的話,身體扛不住。我決定了,我打算讓你喝我的血。”
“雖然難喝,但比狼人的血乾淨。”塞西爾拿出逆刺,在手腕上一劃。
殷紅的鮮血滴落而下,濃稠的血腥味飄散在周圍。
寧憂猛然睜眼,眼裡閃過一道猩紅,尖牙也漸漸露了出來。
聞著那股血的味道,不自覺吞嚥著口水,雙目緊緊盯著那隻手。
塞西爾看到他這副模樣,左手往他面前遞進,“還等什麼?真的打算不喝嗎?”
☆
寧憂無法抵抗住血液的誘惑,或許狼人的血液他能抵抗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