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憂眉梢微挑,對這番不捨的話不置可否,“這是我的頭髮,不是你的。我的東西,怎麼處置還用不著你在這裡說。”
索爾雷怖這個傢伙,怎麼連他剪個頭髮也要鬼哭狼嚎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剪了他的頭髮一樣。
寧憂咔嚓幾刀下去,中長的頭髮變短,成為了齊耳短髮。
對著鏡子偏頭看來看去,看起來乾淨利落,帶著一股鋒利的氣勢。
寧憂是越看越滿意,嘴唇不自覺帶著笑,摸著自己的短髮,“還是短髮舒服,看起來乾淨整潔。”
索爾雷怖撇了撇嘴,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簡直是不懂欣賞,白白糟蹋了一頭的好發。”
“什麼糟蹋了一頭的好發?”聞故進來時,就聽到了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索爾雷怖下巴一揚,示意聞故看向寧憂齊耳的短髮,“你自己看唄,還問我做什麼?”
目光順著看過去,坐在鏡子前的人一身灰色長袖,袖子挽到臂彎處。
眉如遠黛,眸若星辰流露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柔光。
往下看去,滿地的都是淺紅的頭髮。一頭齊耳短髮利落乾淨,看起來鋒利冷硬。
聞故點頭,誇讚道:“不錯,很符合他的氣質,你有什麼問題嗎?”
聞故眉頭輕蹙,看向索爾雷怖,“不挺好的嗎?怎麼好像剪的是你的頭髮一樣?”
索爾雷怖微微瞪大眼睛,曲指指向寧憂,“他這樣很醜哎。”
寧憂不疾不徐修剪著髮尾,毫不在意索爾雷怖的吐槽,“你不是在和Vladislaus爭鬥嗎?怎麼?沒爭出個所以然來?”
聞故坐在床上,身子微微往後撐去,“和他沒什麼好說的,他想殺我,而我也想殺他。”
視線盯著寧憂的一舉一動,“但現在你們在合作,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麼說來,你能殺他?”寧憂放下剪刀,對上聞故看過來的目光。
聞故搖頭,唇角笑意輕牽,“你既然知道我能殺他,為什麼要明知故問?”
寧憂輕呵一聲,“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不是說了要保持距離的嗎?好端端的,來找他做什麼?
聞故眉梢輕笑一聲,笑容舒朗,“寧憂閣下,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寧憂動作微頓,站起身叫兩個血僕打掃乾淨地上的頭髮,瞥了一眼聞故的神色,“你看起來好像有些高興?說來聽聽,讓我也高興一下。”
聞故目光打著打趣,反問道:“你為什麼和他合作?合作的目的是什麼?”
眉頭輕蹙了一下,寧憂噙著分明的笑,“和他合作是想把艾歐大陸鬧得個天翻地覆,至於合作的目的嘛……”
目光變的幽深寒冷一片,“當然是找惡魔的麻煩咯,你不是知道嗎?為什麼這麼問?”
聞故起身朝他走近,站定在身前,“Vladislaus在利用你,他也傷了你,而我和他有不死不休的仇。”
壓低嗓音,只有三個人能聽見,“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寶貝……”
抬手輕輕拿掉脖頸間的碎髮,聞故語氣幽幽,“寶貝,我想殺Vladislaus,其他吸血鬼,不必放在心上。”
Vladislaus一死,其他吸血鬼自成一盤散沙,除非那位醒過來。
☆
聞故想殺Vladislaus,寧憂也想殺Vladislaus。
但Vladislaus畢竟是吸血鬼領主,而今又和Vladislaus在合作。
這件事情,不容小覷。
寧憂摸著下巴思索,索爾雷怖在一旁百無聊賴,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我去外面逛逛,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