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雷怖從地上爬起來,語氣略微鄙夷,“你就是害怕老男人,你還非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寧憂忍無可忍,也不知道今天索爾雷怖吃錯了什麼藥,非要這麼犯賤。
寧憂從床上爬起來,前傾身子一把拽住索爾雷怖的龍角,“索爾,你是不是皮癢了?皮癢了就告訴我,我幫你鬆鬆。”
“嗷嗷,痛。”索爾雷怖拽住寧憂的手,頓時鬼哭狼嚎起來,“你放開我的龍角,你就知道欺負我,有本事你去欺負老男人啊?”
就知道欺負他算怎麼回事?有本事也去欺負那個老男人啊。
寧憂眉頭一皺,狐疑的神色上上下下掃過索爾雷怖,“你到底想做什麼?老實說。”
眼裡閃過一絲亮光,索爾雷怖也不顧及頭上的疼了,期期艾艾道:“你不是想殺Vladislaus嗎?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就是有些難。”
寧憂鬆開手,神色微頓,“說說看,你的好辦法是什麼?”
“Vladislaus想要和惡魔打起來,但惡魔在永恆之都。想要和惡魔交手,就必須要去永恆之都。”索爾雷怖不緊不慢道。
“你之前說要去永恆之都攪局,現在機會不就來了嗎?帶著Vladislaus一起去永恆之都,讓他葬送在那裡。”
寧憂神色有些詫異,眼裡帶著一絲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意味,“喲,沒想到你居然聰明瞭一回。之前要死要活攔著我,現在怎麼有這個想法的?”
索爾雷怖背過身去,神色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意味,“寧憂,我感受到了。”
“?”
“感受到了什麼?”寧憂沉默了一下,聲音寡淡。
看索爾雷怖的神情就知道了,估計在外面逛了一圈,閒出屁來了。
索爾雷怖撥出一口濁氣,嗓音低沉而落寞,“我感受到了,永恆之都在召喚我。”
寧憂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輕笑一聲打趣道:“什麼永恆之都在召喚你,我看你就是閒的。”
“我沒有撒謊。”索爾雷怖低垂著腦袋,語氣生硬,“我的使命和責任在召喚我,寧憂。”
索爾雷怖轉身面向寧憂,語氣凝重,“我有預感,這次永恆之都的戰爭,史無前例的激烈。”
“而那時候,勢必會驚動那些光明神還有天使,就連聖殿也不例外。”索爾雷怖神色玩味,“到那時,吸血鬼和惡魔又算什麼呢?”
有光明神在,有聖殿在,惡魔和吸血鬼都會元氣大傷。
還有潛伏在暗處的狼人,只要他的使命完成,永恆之都安然無恙。
那麼,和平很快就會來臨。
雙眼都是熱烈的亮光,索爾雷怖語氣興奮,“你說,到了那個時候,吸血鬼和狼人還有惡魔,豈不是都會被清算?”
寧憂無可奈何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索爾雷怖的肩膀,“索爾,你太異想天開了。如果真按照你所說的那樣,奧丁羅他們就不會尋找聖殿聖子的下落了。”
“一個人,絕對不會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寧憂語氣淡漠,“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和想象而已。”
如果光明神和聖殿真的有那麼偉大,如今艾歐大陸又怎麼會是這種模樣?
索爾雷怖眉梢微揚,“不是還有你嗎?”
☆
“我?”寧憂曲指指向自己,失笑著搖頭,“索爾,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沒有拯救大家的意向,我向來愛看戲。”
“如果真如同你說的那樣,你放心,我哪邊都不站。”他只想找到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然後再尋找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很迷茫,加上他如今變異的身份,只怕是難上加難。
索爾雷怖活動了一下筋骨,問起他